&ldo;去换身衣裳,陪我出去办事。瞧你天天闲得发慌,身子都肥了一大圈了,在这么下去可以和胡大叔媲美了。&rdo;ròuròu没好气的瞪了他眼,心里也明白他的用意,是想带她出去解解闷的。说不上为什么,兴许是因为近来一直都是珏尘在照料她的伤,仿佛不管忙到多晚,他都会记得来看她。总之,自从瓮城回来之后,ròuròu觉得讨厌鬼也不那么讨人厌了。想到这,她也懒得再和他恶言相向,笑开了:&ldo;那你先去牵马车,我这就去换衣裳,等我哦。&rdo;珏尘点了下头,看ròuròu蹦跳着奔离的身影,莫名的觉得心情舒畅了几分。慢慢的熟悉了之后,他便也渐渐习惯……或者该说喜欢上了ròuròu的个性,她就像个孩子,顽劣的让人哭笑不得。久而久之,珏尘就把ròuròu当作了弟弟看,就跟真的亲人似的,看她不开心,他也会觉得不顺畅。~﹡~﹡~﹡~﹡~﹡~﹡~﹡~〖。笙乐嫣宁。〗~﹡~﹡~﹡~﹡~﹡~﹡~﹡~&ldo;我们要去哪里?&rdo;坐上马车后,ròuròu就只顾着赏沿路的街景,记忆深处一些曾经深埋了的东西,略微的苏醒了些,这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心情好了不少。直到赏腻了,她才想起要对目的地好奇一下。&ldo;去替晋王办些事。据说殷后身子不适,找了不少太医都束手无策,所以晋王希望我能去瞧瞧,看能不能救。&rdo;珏尘正闭着眼小寐,说的避重就轻。&ldo;那你有把握吗?&rdo;ròuròu反倒替他捏了汗,那可是当今的皇后,这事压根是吃力不讨好。若是治好了,说不准就从此飞黄腾达了;可若是治不好,那可是要被砍头的!她不认为珏尘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接下这差事,定是还有其他原因,只是不愿对她说罢了。&ldo;没有。&rdo;这回,珏尘倒是挺坦白,&ldo;据滇王爷的说法,殷后这病非同寻常,是中了毒,且是长年累月积下的毒,上个月才突然觉得身子不适,一些御医都只说是染了风寒,直到后来殷后的病情越发严重。就把六位异姓王都招了回来,也会聚了各地名医,才总算查出些端倪。那么多人会诊都没法子,就算是我义父在,恐怕也无能为力了。&rdo;ròuròu觉得不太寻常,珏尘说起义父时的口吻,带着落寞的无奈,这种感觉像极儿时遇见的他。那种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走的情愫。沉思了会,ròuròu才难得正经,拧起了眉:&ldo;如果是这样,那……晋王不会是希望我们做些什么,帮忙推翻太子吧?&rdo;她想起了刚才正厅里,晋王的那句&ldo;由不得你了&rdo;。虽说这个假设大胆了些,但是也是最有可能的,毕竟这事风险颇大,如果失败了牺牲了他们几个也无足轻重,就算真让他们歪打正着了,也不需要给他们多大的赏赐。&ldo;怎么这么说?&rdo;珏尘坐正了身子,挑眉看向她,提起了些兴致。&ldo;不是说士兵都想做将军,太子都想做皇上吗?即便皇上有了什么事,还有殷后在,要轮到太子登基,恐怕没那么容易。何况,滇王即是殷后的儿子,又在百姓中颇受爱戴,是个威胁。唯一最好的法子,那就是在殷后还没动静前……除了她。这毒,是太子下的吧?晋王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毒害自己姐姐的人。&rdo;ròuròu懒懒的靠在车壁上,眼神斜睨着窗外,说得很淡漠。珏尘轻笑了声,总算在ròuròu身上发现了些可取之处。回神后,他胡乱的踹了她一脚,挑衅的说道:&ldo;喂,那你敢不敢做。想不想回临阳,赌一场,如果赢了我们就一块回临阳。&rdo;闻言后,ròuròu赏了他一道白眼,不屑的嗤哼出声:&ldo;我告诉你,这世上只有我时云龙懒得做的事,还没有我不敢做的。&rdo;横竖就是一条命,就算死了,也不过死那么一回,有什么好怕的。ròuròu是自私的,如果有的选择,她倒宁愿比老爹走得早,起码可以不用体会失去至亲的痛苦。这话换来了珏尘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对ròuròu,他是当真不知道怎么评价了。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侍卫的通禀声:&ldo;凌公子,时公子,易静行宫到了,皇后娘娘已经派吴总管出来接应了。&rdo;&ldo;好。&rdo;珏尘应了声,示意ròuròu下车前,匆忙交待了句:&ldo;一会只管听,什么都不准问。&rdo;直到看到她点头后,他才给了她一笑,带着她一块下车,跟着吴总管朝行宫里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