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也就不纠结这一点,而是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特别没有风度?”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眼睛仍是牢牢盯着我,似乎并不想回话。
两厢沉默半晌,我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累得很,最终决定放弃交流。早走早超生。
跟傅炎交流还不如亲自上场扔铅球来得轻松。
就在我刚转身的当口,傅炎却低吼出声:“我不喜欢她!”
我被吓得一颤,回过身看着他。
傅炎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路芊芊,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怕你了
为什么?当然因为岳敏是岳敏,那个坚强可爱的岳敏,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知道跟傅炎说这些是没用的,就像我明白他其实也根本不想知道答案一样。
炸毛的傅炎是怎么解决的呢?我真的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我没跟他吵架,我盯了他15秒,然后转身走了。
这是我跟网上学的,听说这样会极具威严。我觉得网友们没有骗我,因为我明显看到傅炎脸色变了。
他变得理亏,变得心虚,变得开始怀疑自己。
很好,就是要这个效果。
我跟岳敏她们时有扯头花的拌嘴,吵完架没过多久就当做无事发生,我以为和傅炎也可以这样。
我真是不长教训,换位置的事情才过多久我就忘了傅炎是个奇葩。
我看了整天的运动会,傅炎一直没有再回来。
我本来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当天色渐渐晚了,我打算回家了,此时仍是没等到他,这情况就有些不妙。
我在体育馆找了一圈,又回到教学楼找了一圈,不仅没看到傅炎的身影,连人的身影都逐渐变少。
我和他平日里都不带t手机,现下要联系也变得困难,真令人头秃。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忘了计较我与他的对错,只希望他不要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我突然想起傅炎对校园并不熟悉,最熟悉的地方大概还是教室,于是再次重新回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教室,打算仔细再找一遍。
天边已经快要擦黑,我站在门口抬手按亮灯,清冷的灯光洒下来,照亮了这一方空间。
我也是在此时才能注意到窗户外微微晃动的黑影。
我下意识觉得不对劲,缓慢地靠近那扇敞开的窗户。
从窗外稍稍露出的肩膀可以看出是校服外套的样式。
……有个人坐在窗外的平台上?!
不好的预感瞬间冲上我的脑子,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就往窗边走去。
教学楼每层的窗外都有一个一米左右的平台,要说站人是够了,却全无防护,除非是要自杀的,否则不会有人靠近。
“傅炎?”
那人微微睁开眼,在清扬的晚风中侧过头来,面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