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话……”
应逐星踌躇着问,“那你还去吗?”
这是什么话?荆平野:“我当然去了!”
“那就行,”
应逐星笑了笑,“我还怕我去了,你就不想去了。”
荆平野顿了下,低声说:“……有什么不想的,你去呗。”
应逐星问:“那我需要准备什么礼物吗,他喜欢什么?”
方才捋平了的不悦又复了,荆平野说:“你管他喜欢什么,热热闹闹的就行,空手去也没事。”
但这话很没有道理,给寿星庆生,居然不管寿星的喜好。
荆平野尚且不清楚这是吃醋,只是一股脑都讲了——他在应逐星面前从来都是有点坏脾气的,说话不以中听为目的。
“空手去不行吧,”
应逐星说,“我想想送什么。”
荆平野看见他笔袋里的一枚硬币,拿了出来:“你送你的硬币给他好了,反正他天天拿着铅笔涂,也算投其所好了。”
铅笔涂硬币是广泛流行于学生之间的玩法,敷张纸在硬币上,铅笔一涂就能印拓在纸上,算是小型复印机了。
听到硬币,应逐星愣了下,茫然地问:“我的硬币?”
“你笔袋里的啊。”
应逐星才反应过来,忽然语气紧张道:“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
荆平野说,“礼轻情意重。”
应逐星像是强装镇定,好声好气:“你给我吧,这个真的不行。”
“哎,不给,”
荆平野起了逆反心理,故意说,“我帮你送过去。”
动作间椅子拉动一下,应逐星兴许以为他真的要走,居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位置还找得很准,伸手想来抢。
荆平野的背后是墙,无处可退,一时被逼在角落,应逐星校服上很淡的皂香变得清楚,攥住胳膊的掌心是冷的,温度似乎顺着手腕流至心脏,热油入水般激起震动,荆平野的心跳陡然加起来,慌张道:“给你给你!”
拿到一元硬币后,应逐星明显松了口气,并向他道歉:“对不起,刚才弄疼你了吗?”
荆平野的脸热得要命,含混地说:“……没。”
“这个不能给他,”
应逐星又说,“我再想想别的礼物,可以吗?”
荆平野“哦”
了声,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