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会督促他、管辖他、约束他一辈子。
他瞧着那道横褴,突然觉得它的颜色又增亮了些,亮得让人不忍别开眼去,亦是让人不敢去违弃他。
“本王知晓,太子与她有着婚约,你毋须担忧。”
他知晓分寸的。
他一直都知晓分寸的。
见他这么说,萧月姝终于险险地松了一口气,过了阵儿,又出声问道。
“那二哥今天是因为何事,罚了三哥?”
萧家三郎萧子敬,不学无术,游手好闲。
萧欤挑了挑眉,“我罚他之事,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女子笑得有些得意,“二哥尽管问问,这京城内还有什么事,是阿姝不知道的。”
她话虽这么说,萧欤却知她只是在打,于是不反驳,径直道:“今晚,他犯了事,我便依着家法罚了他。”
“所犯何事?”
“目无尊长,以下犯上。”
他的面上是一派的凛然。
“所犯何人?”
萧欤不禁有些好笑,“说吧,你的那些‘小眼线’都同你说了什么了。”
“二哥做了些什么,月姝就知道些什么。”
女子眨了眨眼,“反正今晚二哥在府内所做的事儿,月姝都听说了。二哥自己掂量罢,您若再同那华二姑娘有交集,再偏袒着她,奶奶会怎么想,圣上会怎么想,整个京城又会怎么想。”
二哥是明白人,待他清醒过来,定会明白事情的所有利弊。
所以她也犯不上太过担心。
闻声,男子微微挺了挺背。他端正地坐在马车内,马车轻轻摇晃,但晃不乱他的一寸身形。
他开口,眸色未动:“本王只护对,不护短。”
“好,”
萧月姝点头,“二哥说的是,您只护对,不护短。”
见她一脸凛然的样子,萧欤又有点想笑。恰在此时,马车又停了下来,无水将帘子掀开。
“王爷,六小姐,王府到了。”
萧月姝率先跳下马车,行至几步,又不忘回头,抛来一记明媚的眼波。
“二哥,您莫忘了方才和阿姝说过的话!”
萧欤也下了马车,站在马车旁,朝她点了点头。
她这才心满意足地由下人搀着回了房。
“王爷,六小姐同您说什么了?”
待女子走远后,无水抬起头,有些疑惑地望着紫衣之人问。
“没什么,”
他顿了顿,“不过是些有的没的,无需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