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姐撞了撞何夏手肘,笑容诡异。“……”
何夏打个冷颤,捧着碗赶紧走。※※同一时间少林寺“盅馗,姐教你毒术,学不?”
虫花花如卧佛般赖在床头。“……”
何尚揉了揉太阳穴,这女子不但依旧认定他们是姐弟,还非要给他改名,本名“和尚”
,改名“钟馗”
,不过是一个名讳,要被世人糟蹋多少次才肯放过他?“盅馗,盅馗,说话啊……”
“闭嘴。”
“……”
虫花花撇了撇嘴角:“目无尊长,欠抽!”
“嗯,确实有个人在找揍。”
何尚寒光四射地正视她。虫花花不满地嘟起嘴:“我乃西狱山御媚派掌门人,多少人想巴结我还没门路呢,你这孩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谁说御媚派穷困潦倒来着?驴粪球表面光。”
何尚对她越发容忍不能,还谈何风度?两人早就杠上了。虫花花瞪他几眼:“等我嫁给雷腾云之日,便是大发横财之时,哼哼!倒时候一个铜板都不分给你!”
“求之不得。”
说起雷腾云,虫花花不由愁眉苦脸,无力地歪倒枕边:“他已离开少林,我这趟算是白来了……不对,不算白来,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但是弟弟不听话,姐很伤心……”
“……”
何尚睨她一眼:“还要我讲几次?我并非你弟。可否别这般偏执?”
虫花花掰掰手指:“你只否认过两次,加上这一次。”
何尚合起书籍,起身欲走:“懒得理你。”
虫花花则一个箭步冲动门槛前:“不许逃,陪我聊天。”
何尚绷着脸,用眼神示意她死一边去。虫花花高抬下巴,置若罔闻。何尚眉头一拧,警告道:“再不走开,后果自负。”
虫花花颠颠脚,朝他做个鬼脸。何尚沉寂不语,猛然扬起拳头,就在他扬手之际,虫花花突然环住他的腰,柔声细气道:“弟,陪我说说话吧,自从娘死了之后,没人愿意搭理我……”
“……”
何尚全身一僵,拳头定在半空,俯瞰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小女人,一时间懵了。虫花花吧嗒吧嗒掉眼泪,御媚派女弟子千余,娘撒手人寰,留下这么一大堆人要她养活,她身为御媚派堂堂掌门人,却在背地里靠贩卖毒药赚银两,天下越来越太平,这门生意迟早会断了买家,她真有些吃不消。说实话,她并非真想有个弟弟,只是感到辛苦,需要亲人的扶持。她欣赏何尚的儒雅沉稳,喜欢他百毒不侵的特质,倘若真是她的弟弟,一定能帮她渡过难关。何尚凝望啜泣的人儿,想到娇滴滴又蛮横的姐姐,渐渐地,拳头舒展,拍了拍她脊背,一切尽在安慰中。“叫声姐听听……”
“这要求很无礼。”
何尚抽离开来,而那一声“姐”
险些脱口而出。虫花花扬起泪眸,死皮赖脸地商量道:“那我当你妹行不……”
何尚不懂她为何这般执著,凭白无故就这么黏上自己了。他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道:“当妹行,捶腿。”
“……”
虫花花耸了耸鼻子,这就是她非要当姐的原因,小辈就得伺候人!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蹲在何尚腿边,捶捶捶!捶骨折了你!“舒服么?力道合适么?……”
她艰难地扯起嘴角,违心地笑了笑。“嗯……可以再用点力。”
何尚一幅舒适的慵懒神态,当哥的感觉原来是这般优越。虫花花斜眼瞪他,不失时机道:“你何时随我回御媚派?”
“蛊梵毒掌究竟是哪一类毒?”
何尚答非所问地回。虫花花得意地扬起下巴:“就是盅与毒的结合掌法,提炼五十五种剧毒毒液喂给毒中之王‘黑寡妇’,一种红背体黑的蜘蛛。”
“然后黑寡妇就被毒死了。”
她又道。“嗯?……”
“我再把含有剧毒的黑寡妇生吃了。当毒性满布我血脉的同时,立刻通过掌法入侵对方头颅,很麻烦的,倘若再想使用一次蛊梵毒掌,只能再提炼,再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