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突如其来的这个吻,就叫她尝到了陌生而极致的滋味,不是不近女色么?吻技怎如此出众。
按照她从前的脾性绝对不会服输,只是她缺少实践经验,凭借自己拙劣的吻技,能在也今夜扳回一城。
“去饮口凉水。”
大约是看她溺水似的模样实在可怜,萧叙指点道,说完复又执起书册,心无旁骛地看起来。
时语冰翻身下榻,趿了鞋来到桌边,凉水入喉,没有丝毫作用,又饮了一杯。
她不禁怀疑萧叙在这水里下了药,方才只是脸上燥热,此时她觉得浑身像是火烧一般,痛苦难受,比起昨夜那迷情香更猛烈。
慌乱间,桌上那只空了的青釉瓷碗引起了她的注意,鹿茸人参汤,是方才饮下得鹿茸人参汤挥了作用!本来该是萧叙饮下的汤羹,却阴差阳错入了她的口。
韦贵妃在其中下了药?!时语冰醍醐灌顶。
“陛、陛下,嫔妾不打扰陛下安寝,先行回韶华殿。”
她转而去寻自己的衣裳,只想尽快逃离未央宫。
窗外秋雨如河水倒灌,雨点拍打着窗台,伴随着雷鸣闪电,即使是宫人奴才,此时此刻也不会往外跑。
迅收集了衣裙,奔入屏风后头。
时语冰的猜测并没有错,双颊愈滚烫,那汤羹里确实有!褪下寝衣去穿自己的衣裳,皮肤上像是晕染了桃花颜料一般。
“怎么了?”
她太过仓促,没有注意到萧叙出现在了背后。
时语冰吓得骤然回转过身,“嫔妾无事。”
身上只余一层抱腹,她极力地隐藏起此刻的慌乱情绪,幸而殿内熄了其他烛灯,只余床头那一盏,皇帝大约看不清她此刻窘迫的模样。
萧叙望向窗外,电闪雷鸣,“夜雨未停,留在未央宫。”
皇帝吩咐,她只能回偌大的塌上,规规矩矩地平躺着,离萧叙足足有一臂之远,陌生酥、麻感流窜于血液中骨髓间,她动了动膝盖,无异于隔靴搔痒。
咬着唇侧身面向床侧,极力调整越紊乱的呼吸声。
“朕看书碍着你安寝了么?”
皇帝问,听起来像是好意询问。
“并非如此,只是雨声扰人。”
时语冰欲哭无泪。单单的鹿茸人参汤才不会又这番效用,韦贵妃定是往其中加了些别的药!
如此说完,皇帝熄灭了龙塌边的烛灯,扯过衾被。
正当时语冰以为他准备安寝时,腰间附上一双手掌,轻轻掰动她平躺到塌上。
“你可有十八?”
皇帝同她说话,似耳语般暧昧。
“啊?”
她无法思考了。
“年岁。”
“回禀陛下,嫔妾十七。”
她额头冒出细汗,需要花费浑身的力气才足以平稳声音。
“太小了。”
老狐狸叹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