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小,寻常人家的姑娘十六七正是议亲的年纪。是他近而立之年,才觉得她年纪小,时语冰腹诽道。
“难受么?”
萧叙问道。
突如其来的问题,打得她懵然,“嫔妾不难受!”
“朕是问,被迫离开父母进宫来陪伴朕,心里难受么?”
皇帝的声音始终温和。
原来如此,是她胡思乱想了,一波又一波其奇异的感觉直冲脑门,叫她无法正常思考。
她就不该饮那碗鹿茸羹!
“不该来的地方就别来,不该吃的东西就别吃。”
皇帝幽幽道。
“嫔妾知道了。”
她难受地曲起了腿儿,几乎呜咽出来,根本听不懂皇帝在说些什么,也记不住自己回了什么话。
烈火焚烧格外煎熬,她几乎呜咽出声,鹿茸羹里不论放了什么,都比她从宫外弄来的迷情粉厉害了百倍不止!
“呜——”
她埋入软枕中,痛苦地呜咽了声。
如浑身浴火,格外煎熬,她、她还是回韶华殿,或者直接淋雨,再不行跳入御花园的池子里,也好过在这受煎熬。
撑着床榻预备起身,黑暗中一只手掌将她复又按了回去。
“陛下——”
她轻唤了一声,今日就算她输给他好不好,不要再周旋了。
萧叙并未回应,摘下白玉扳指,修长手指探向她腰间,不费吹灰之力便挑开了腰间细带,剪裁别致的寝衣如花瓣一般散开。
指尖如冰如玉,轻划过去,好似雪上上流淌而下的一股清泉,来救她这一团火。
“不要。”
她恍若被雷击般蜷缩了身子。
指尖轻盈的触碰叫她的背脊骤然升腾另外一种异样之感。
难耐地咬住自己的手背,泪水在眼眸之中轻轻晃动。
皇帝俯身凑近,借着纱窗外透进的月光,观察着她的神色,斟酌着手上力道。
时语冰死死咬着牙将呜咽声尽数压抑在了唇边,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愿叫他看,也不愿看他。
两日的交锋,她完全是任由他愚弄,为其掌控。
窗外雨声渐大,她分不清雨点究竟是拍打在窗上,还是拍打在她身上,前所未有的奇感受抵达她全身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丝。
她被一双冰凉的手带到了高山之上,在悬崖间行走,随时都会从云顶坠落,摔个粉身碎骨。
“唔、求你、”
细碎的求饶声不经头脑,胡乱从唇边溢出,她几近哭泣。双手转而揪住了皇帝的手臂。
“求朕什么?”
沉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