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追逐了半生、被他认定了是他此生唯一的伴侣的人。
“嗯。”
祁危很低地应了一声,箍着齐棹的双手又忍不住收紧,一只手牢牢扣着他的肩头,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腰身。
像极了小孩子抱住了心爱的玩具,就害怕会有任何人抢夺,恨不得能藏到自己身体里去。
齐棹其实很想让祁危松开他一点,因为他本来舌根就还泛着麻痛,还被这样勒着,声音变调了都是其次,主要是说话真的挺费劲的。
可他感受着祁危现在的状态,还是没有让他松开了,而是继续缓着语调哄人——
“我没有推开你的意思。”
齐棹低声:“就是你那样子…痒。”
他说着,又忍不住:“而且很像狗。”
怎么会舔人啊。
祁危稍顿,被齐棹最后那句话逗得放松了一点,也是轻笑了声,从自我情绪中拔了出来:“阿棹难道没有听过么?”
他笑:“alpha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犬类是有高度重合的。”
他不仅完全不在意齐棹的评价,还很高兴似的:“所以我会忍不住想舔你,还会想咬你……”
“祁危。”
齐棹打断他的话,现在是真的很想变成泥鳅从他手里滑走了:“有些话你可以憋在心里的。”
在这样的情形下,说这种话,太危险。
祁危弯眼,拿自己的额头蹭了蹭齐棹的颈侧,有些刚硬的发丝蹭得齐棹脖子和下颌那一块儿都很痒,还扫到了齐棹的耳垂,更痒了。
“……痒。”
齐棹躲不了,只能无奈地跟祁危说:“你真的……”
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祁危抬起头,那双漂亮深邃的眼眸,仿佛吸纳了屋内细碎粼粼的光,就如同被阳光洒了一片的海面,倒映出齐棹的模样。
祁危轻声问:“阿棹,你不喜欢么?”
“……”
齐棹默了默,鉴于alpha现在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情绪中出来,他只好有点赧然地剖开自己的心给他看:“没有。”
他其实是喜欢的。
说句不好意思的,也算是令人不齿的,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挺喜欢祁危展露出的这样好像非他不可,总是要黏着他的模样。
祁危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但成年人的世界,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没必要点破。
好比齐棹很清楚祁危这么些年来恐怕始终放了眼睛在他身边,掌控着他的一切,但他不会去提,祁危也不会主动说对不起。
因为齐棹不是很在意,也算是能够接受alpha这过度的掌控欲,祁危就没有必要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