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一碰,云遥小酌一口,心中却为不知听谁而沉思。
“好了,不想这些。”
薛越道,“云遥,我记得你明日对手是御风门人,这一派精通御空腾翔之术,他们有一招杀手锏,对于像你这样入门时日尚短,还未学习御剑的人而言,可谓致命。”
“还请师兄指教。”
“明日你定要战决,出手既快又狠,当真技不如人也就罢了,但若你比他厉害,定不能让对手觉你不会御空,明白?”
“为何?”
“一旦如此,他们就会高高凌驾在上,让你无从出手。对了,你天赋异禀,若是趁夜我教你几句心法,或许也能悟出一二,派上用场。”
云遥埋片刻,耸肩道“还是算了。”
“你不想赢?”
“当然想,可是今日对手如此伤重,我实在不愿这样的事再出现,若是从天坠下,只会伤得更重。”
“你这是妇人之仁,不争胜,来这比武大会作何?”
雨蝶道“二位师兄请勿见怪,我们本为寻友而来,入门尚短,不宜太过崭露头角,何况门规本意如此,许多事我们还需好生思量。”
元祺道“都别争执了,早点出局也好,以免与我们自相争斗伤了和气,不过无论如何,咱们最后碰一杯,祝贺云遥、夫子闯过一轮,明朝共勉。”
翌日,新一轮揭幕,云遥的比试被列为朱雀台第一场,另一方是御风门弟子,名唤陈靖忠,今日对手没有昨日那么迅敏,但招式飘逸且灵动,一时间令他难以招架,可谁也不曾料到,只因昨日一战后又眼观数场,短短一夜过去,这名来自瑶山派的少年身手更进一重。
御风门弟子看似占得先机,但即使命中也无痛无痒,内力之差渐显无疑,局面已开始失衡。
“师兄,他不会飞!”
就在此刻,人群中一名白衣弟子大喊,“方才好几次绝佳机会,他都没把握住,一定不会飞!”
顿时,四周一片哗然。
“你们该不会又要用那招?”
“唉,走了走了,不看了。”
台上陈靖忠心领神会,向云遥微微点头。
“师弟,得罪了!”
听闻得罪二字,想起昨晚所言,云遥心中已有预料,只见面前的人突然消失,他随即紧闭双眼,试着聆听对方脚步何在。
但却徒劳无果,因为此刻,四周全是散去的脚步声。这里原本围满众人,来看昨日一战成名的瑶宫弟子能否再胜一轮。
可所有人都未想到,他竟然还没学会御空腾翔之术,而又在这一轮对上御风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