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昕月抬起已经酸的手臂,轻轻抚弄他高潮余韵中颤抖的背脊。
谁会在面对告白时说出这样威胁的话呢?
陆贽实在是个很怪的人。
他低头撑在她身上,额挡着眼睛,却挡不住他浑身散的情绪。
阴郁,危险,不安。兴奋,痛苦,嫉妒。
冷热交织。
江昕月觉得自己总是被陆贽身上那些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矛盾所蛊惑,一不留神就会做出与理智背道而驰的决定。
例如由着他继续胡闹,显然纵容他的下场每次都不友善。
又一次被他卷入情潮,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江昕月大口地呼吸氧气,指甲抓的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她咬着牙。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做的那么过激?”
虽然很爽但也很累,好像一半灵魂都被抽离出身体,她娇声质问,“就不能温柔点吗?”
“嗯,”
陆贽乖巧地答应,说,“下次吧宝宝。”
“……”
“下次我一定先把你舔高潮了再插进去,温柔的肏你,鸡巴轻轻的搅到只能听到你穴里的水声的地步,从黄昏做到晚上哄你睡着,”
他说着,动作就激烈荒唐起来,“这次先算了。”
“……”
江昕月真觉得自己要被他操死在这张床上。 最后是她的困意和倦意撑不住,几乎要晕过去,陆贽才肯拔出性器,骤然得到解脱的穴口仿佛开塞倒下的红酒瓶口,精液与淫水混合的白浊往外流淌。
陆贽沾了满手的滑腻,涂抹在她身上,下流的还想勾引她再来一回,“宝宝,好小的屄,射一次就满了。”
“……”
江昕月实在累极了,甚至没力气跟他吵架,躺在他怀里沉沉入睡。
过了一会儿,陆贽听见她半梦半醒间骂了一句,“……禽兽”
他凝着她熟睡的脸庞,实在忍不住低头在眉心印下亲吻,又听见她骂,“变态”
于是止不住笑了。
……
你梦到了什么?
骄傲的任性的虚荣的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
你总是误以为我只会嫉妒具体的人,不是的,其实我连你的梦都很嫉妒。
但是我会忍耐。
我会抛弃那些无法打动你的多余情绪,只展示能够引起你怜悯又不那么警惕的部分。
……
黑夜像一道终于冲破闸门的暗流,淹没整间卧室,包括太多无言的过往,遥远的梦境,浑浊的欲,燃烧的低语。
那些都不再重要。
同情也好,冲动也好,我希望你只在乎我一个人。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管是我的嫉妒,我的痛苦还是我的不安焦虑渴求自轻自贱,都可以被我利用。
我将用尽我的一切来企图你。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