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西洋胸表,宋扬拿起来一看,离十二点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就在此时,屋外忽然发出几声响动,忽然“嘭”
地一声,有一束烟花在天空中炸开,接着是第二束、第三束——
台下的人一片欢呼,宋扬在心里默默数着。
【十、九、八……】
【三、二、一……】
他睁着眼睛正要亲向李瑾玉,被李瑾玉抢先啵了一口在唇上,宋扬不甘示弱也抢着亲了回去,两人像小孩子打仗一样一定要亲个胜负,好在下面的人都不敢往上瞧,不然李瑾玉这个皇帝还有何威严可谈?
宋扬眼看自己处于弱势,心一狠在一片火龙果上用唇印了一下,然后亲在了李瑾玉脸上。
他的力气不小,松开后去看李瑾玉脸颊上那紫红色的唇印,顿时惹得宋扬哈哈大笑。
饶是如此,下面的人还是垂着脑袋,只有李瑾玉呆瓜一般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新年快乐,李瑾玉!”
李瑾玉面色温柔,也道,“新年快乐,今年有你陪着我,我很开心。”
两人趁这新年钟声刚过,还吃了两个甜汤圆,宋扬说这在他老家意味着新的一年有好甜头。
戏班子已经离开了,陆兰洲和薄荷他们在打雪仗,本来院子里堆了五六个雪人,不知谁先开始嫌弃其中一个雪人头歪歪扭扭的特别丑,然后就有人抓了一把雪人头上的雪开始砸了。
在看台上看完戏后,再看他们打雪仗也怪有趣的,特别是看到薄荷砸陆兰洲时,程岁挡了一下,脸被砸个正着,他还呸了一声,把嘴里的雪沫吐掉。
陆兰洲顿时就燃起了斗志,抓起一把雪往薄荷身上砸去——
宋扬看得乐得不行,但没看多久就被李瑾玉一把抱起,“该睡了,这个点太晚了。”
宋扬那张脸顿时觉得不自在,“有人,你放我下来。”
“又不是没抱过,”
李瑾玉不肯松开,“他们也看不到的。”
宋扬就这么被霸道的君王抱进了自己屋内,他被扔到自己的床上,转回身发现李瑾玉在脱掉他自己的外袍。
冬日里穿得多,李瑾玉在宋扬的影响下,自己的更衣动作已经非常娴熟了,他以极快的速度剥掉自己的衣物,只剩下一件亵裤时,李瑾玉忽然像捕捉猎物的老虎一般扑上来。
宋扬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兔子,被老虎压住了四肢,剥去一层层外物,直到他毫无任何保留。
以往忙的时候,李瑾玉十天半个月都顾不上和他行鱼水事,顶多抱着他酣睡一觉。
这几日倒是闲下来了,却像个青春期的小男孩一般,毫无节制。
不对,被当成骨头啃噬的宋扬想,李瑾玉才20岁,确实还是青春期的尾巴——
他仰躺在床上,背靠着一块大软枕头,手抓着被单,时而握紧,时而又松开。
明明看不到低着头的李瑾玉的脸,但是宋扬的目光就是忍不住盯着他,哪怕只是看着他的后脑勺,也让宋扬心里掀起一股股热浪。
“李瑾玉,我爱你……”
李瑾玉仰起头,下巴上有不明显的水渍,他凑上来要亲宋扬的嘴,宋扬嫌弃地别开脑袋,只有脸颊被亲个正着。
“我也爱你,宋扬。”
正文完
新年刚过,只闲了两日。
初三这天,京中传来消息,说梁家有人中毒身亡了。
官府的人去查过,说是梁府做饭吃的水缸里被人下了少量的鹤顶红,身子骨本来就差的梁家老家主误食后,当场丧命,一块儿死的还有梁靖成怀孕的小妾。
梁家大夫人吓得直哭,直接告了御状,要陛下揪出歹人,为他们家做主。
李瑾玉把这事交给了刑部,一同协助的还有宋扬。
宋扬被革职后,明面上就是个普通的小太监,但别说李瑾玉不会将他当寻常太监一样使唤,就是钱佑这个御前总管太监,看见宋扬都是笑呵呵的,更不敢随意差使他,有时遇见宋扬还会主动朝他示好一笑。
在宫里没差事的宋扬闲得发慌,李瑾玉年一过又开始忙起来了,宋扬自己天天玩乐多了也觉得乏味无聊,便加入了刑部一块调查梁家中毒一事。
刑部尚书原本还在头痛,知道宋扬没有官职但不好惹,只当他是来玩的,或者是做面子功夫给陛下看,尚书担心宋扬在此事里插手发话,会让他们不好办差。
但没想到,宋扬比刑部的人还敏锐。
鹤顶红是宋扬发现的,他细心也眼尖,绕着水缸看了一圈,发现水缸旁有个很轻的脚印,当下便让府内下人把鞋子都拿出来对脚印。
就这么轻轻松松发现了下药之人,竟是府里小少爷的奶娘。一般奶娘都是女子有孕时便开始寻人的,在生产之前必要先定下的,没想到经过生辰属相等层层筛选后,才定下的奶娘,手脚竟还能如此不干净。
动手的人既查到了,谁派来的倒也不难问。奶娘的软肋一般都是自个儿的亲生儿子,刑部让人用奶娘儿子一威胁便全都招了。
刑部去牢里拿人时,与张凡关在一起的其余三个官员还乐呵呵的,笑着问狱卒张凡要被放出去了,什么时候放他们。
狱卒好笑地看着那几个面上有掩不住的惊慌,但仍在强撑镇定的“大人”
们,不屑高声喊道:“放出去!?谁说他要被放出去了,老子要抓他去吃刑!”
没想到那梁靖成倒挺义气,只见他往前半步,怒目一竖,厉声喝道,“谁准你对朝廷命官用刑的!?可有陛下的圣谕?小心我告到陛下那去,让你吃不了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