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见她说的荒谬,连眼神都懒得给她,桀骜地立在一旁懒得搭理。
孙池念激怒她不成,犹自哭泣“我这般信任你,你却这帮诓骗妹妹做下这等奸邪之事,叫妹妹如何自处啊!”
宁妃一挑眉“我诓骗你?如何骗?”
“姐姐明明说让我把公主带到那儿,想要替太子再争取一下亲事,妹妹也是体念姐姐一片爱子之心,这才愿意相助啊!”
宁妃颇觉好笑“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
孙池念突然抬起眸,鄙视着宁妃,目中隐有仇恨之色“姐姐你这是要抵死不认,让妹妹顶了这个罪名了?”
这边剑拔弩张的厉害,凤锦心却突然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珍贵人莫要怪宁妃娘娘不认这个罪名,便是我在一旁听着,也觉得匪夷所思。想来只要见过宁妃娘娘的人,都不可能相信这般荒谬的说辞。”
孙池念没想到摄政王妃竟然会开口帮宁妃,慌忙辩解“我自然一开始也是不肯信的,但姐姐说她病入膏肓,已经时日无多,为了太子能娶得心上人,愿意豁出一回脸面。这话若旁人听着或许不信,但我是她的亲妹妹,又惊闻她大限将至,悲痛之下惑于姐妹之情也是情有可原啊。”
凤锦心却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认真问道“如此看来,珍贵人还真是看重这姐妹之情啊,那么如今却又为极力指认宁妃娘娘呢,莫不是那点子姐妹之情这会儿已然不存了?”
孙池念岂能不知她这幅姿态是什么意思,心里忿恨,却依旧不改哭腔“嫔妾一向珍视与姐姐之间的姐妹情分,原以为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姐姐就总有被感化的一天。”
宁妃听得此言只觉得她厚颜无耻到了极致,尖刻道“还真是惯会唱念做打!”
孙池念怒目而视“没想到嫔妾一番真情却被姐姐弃若敝屣,利用嫔妾也就罢了,竟还要将罪行冤在嫔妾一人身上,这与要了嫔妾的命又有何差别?嫔妾的真心一再被践踏,叫嫔妾如何能不怨?”
凤锦心莞尔“珍贵人倒真是巧舌如簧啊,只可惜有一事却不知您该如何解释。”
凤锦心拍了拍手,帐外等候已久的左池将一个受了鞭刑奄的女子扔了上来,沉声道“珍贵人,您的随身婢女秋蝉您可还认得,她受了刑已经都招了,是她将带刺的荨麻藤系在御赐那一处的小道上,也是她,带人去挖的陷阱!”
孙池念见到秋蝉才真的怕了起来,连声音都打着颤儿,侧目看着秋蝉,眸中却又威胁之意“秋蝉,你,你也被姐姐收买了吗?我可待你不薄啊,便是你的父母兄弟,我也一贯是善待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凤锦心此时微不可闻的嗤笑一声,淡淡道“贵人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贵人在拿着姑娘的父母兄弟威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