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到嘴边的肉飞了,周淮还真惦记上我了。
不过,孩子并不是周淮的。
但我觉得没有跟顾瑾行解释的必要。
“顾瑾行,你原来不也期待有个孩子吗?等我们离婚以后,你正好可以让年轻女孩生一个。”
我避开他的话题,温声劝他考虑将来。
但顾瑾行抿着唇,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
“乔安,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养。”
他一字一顿,很是坚定:“但我不会离婚的。”
当年,顾瑾行无论如何不愿意离婚。
威胁加收买我的律师,不许业内其他律师接我的案子。
如今依旧如此,哪怕不择手段,他也要维系我们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
“顾瑾行,你不同意的话,我只能选择诉讼离婚了。”
“所以让我们结束得体面一点,不好吗?”
可他依旧不松口。
一股浓重的疲惫感袭上我的心头。
我抬手想揉眉心,他却忽然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嗓音暗哑。
“安安,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以后我不会再找其他女人了,这个孩子我也可以当作自己亲生孩子。”
“我们不离婚好吗?”
见我不理睬,顾瑾行又开始试图说服我,离婚再嫁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他说男人骨子里都有征服欲,一旦过于稳定,便会想要追求新鲜感。
“安安,你对婚姻还是太过理想主义了,你想想,这世上有哪个男人。。。。。。”
“顾瑾行,你还爱我吗?”
我打断了他,还是问了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顾瑾行黑沉沉的眸在听到这问题时,泛起了一丝光亮。
他是个自信甚至自傲的男人。
所以他坚信我依然爱他,只是我在怕他已经不爱我。
“爱。”
顾瑾行深情的望着我:“安安,你是我唯一认定的妻子,我永远爱你。”
这个答案,我并不太意外。
顾瑾行应该确实是爱我的,否则应该会放过我们彼此。
但这么肮脏的爱,我也已经不需要了。
顾瑾行刚要继续开口,我就打断了他。
“当初我流产后,有一段时间消失了你还记得吗?”
见他这般难缠,我不得不打感情牌。
“当年那个孩子本来就生不下来,那时候我去做了移植心脏手术,差点死了。”
我把衣领往下一拉,将手术刀疤展露给他看。
顾瑾行身体微颤,语气艰涩。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把你从别的女人床上叫下来照顾丑陋病重的我吗?”
因为当时不想让顾瑾行知道,所以我隐瞒了所有人。
他们只当我出国散心,却不知我独自一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那时的我浑浑噩噩地做完手术,如一具躯壳般瘫倒在病床上。
顾瑾行就像随着我被换掉的心脏一样,在我心里不再跳动。
我换了新的心脏,也成功戒断了顾瑾行。
不再依赖他,就像他一直希望我的样子,变得懂事,独立。
“所以我有现在这个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我抚摸着肚子,恳切道:“顾瑾行,我们离婚吧,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