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只能做出一副被戳中了伤心事的模样,微微垂下头神情低落,话音有几分苦涩:“二少爷他也是有苦衷的,我可以理解。”
“你还真是个软包子!难怪被人欺负呢!”
谢琳琅一脸恨铁不成钢,“那臭小子到底有哪里好的,连我弟都比他强!”
谢昭下意识点点头,很快又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亲姐:“谢琳琅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连我都比他强,我有那么差吗?”
“没大没小,谁允许你直呼我名字了?”
姐弟俩打打闹闹跑远了。
银翘清了清嗓子,忍着笑意:“姑娘,不用装了,人已经走远啦。”
虞枝抬起头来松了口气。
……
接下来的两日风平浪静。
虞枝白日里抄抄经打打坐,谢琳琅和谢昭完全静不下来,邀她一起去山上打野味开开牙祭。
“连着几天吃素,我这嘴里都能淡出鸟了!”
谢琳琅啧了啧,这庙里没人管束自在是自在,就是一日三餐都只能食素,半点荤腥都见不着。
这对她这种无肉不欢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虞枝听了她的打算惊讶地瞪大了眼,左顾右盼压低了声音:“表姐,佛门清静之地,禁止杀生的!”
谢琳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惊小怪,我又不在这里面杀,到外面杀不就行了?”
“……”
虞枝被她的逻辑惊到,无语凝噎,“可是……在这种地方吃肉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啊!”
“怕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谢琳琅十分看不起他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不耐地挥了挥手,“算了,你不去就不去,我和阿昭去。”
本来她也不是诚心邀请,只是怕虞枝回去后偷偷向祖母告状,想把她拉下水而已。
她不自在地看了眼虞枝:“你回去后可别乱说话啊!”
虞枝弯了弯唇心下了然,眨了眨眼睛:“表姐放心,祖母问起我就说表姐同我一起抄经祈福。”
“这还差不多!”
没想到她这么上道,谢琳琅准备了一肚子威胁的话都没用上,她心里怪异不已,挥了挥手潇洒离去。
两人走后,虞枝来到禅房,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时眼睛一亮。
“大师,您来了!”
面前的人正是之前同她讲经的那位师傅。
“阿弥陀佛,施主请坐。”
他慈眉善目看向虞枝,待她落座之后,这才慢悠悠开口,“施主看起来仿佛心中有很多疑惑?”
虞枝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抿了抿唇:“正是,可否请大师为我解惑?”
师傅笑吟吟地自我介绍:“贫僧法号善尘。”
她从善如流:“善尘大师。”
她眉眼间掠过纠结之色,犹豫片刻终究问出心中疑惑,“您之前说我晦气缠身,这是何意?”
善尘大师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施主与我佛门有缘,那贫僧就为施主开解一二。此晦气非彼晦气,贫僧是指,施主身边有小人作祟,贫僧观施主面相,是红颜早逝的征兆啊!”
他意味深长的话令虞枝面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