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姨子。”
“桂花。”
彼此见了礼,虞之渊道:“皇祖父在那边画马呢,六姨子去瞧瞧吧,金将军、玉将军已经过去了。”
“这么巧遇上太上皇?”
金折桂心想今日走运了,先被鸟屎砸中,后太上皇也在。
“太上皇天天在。”
虞之渊替金折桂解惑,许多官员受审,不少人是太上皇提拔上来的。太上皇怕皇帝顾忌他,饶了那些人,干脆做出不搭理的模样,避到皇家猎场来。
金折桂了然了,路上又遇上玉妙彤、康氏。玉妙彤看了金折桂,却不搭理她,反而是康氏身为眼下最年长的女子,很是照顾金折桂。
一群人都难得看见这么壮阔的画面,心胸也不觉开阔起来,说笑着,就向正在风雅的太上皇那边去。
眼瞅着一群朝气少年过来,太上皇提着笔笑道:“正该叫年轻人来才有趣。”
有趣?玉悟禅跟着玉将军站在太上皇身后,瞥向正故作贤良照看金折桂、玉妙彤、南山、金蟾宫的康氏,心想有趣的还在后头呢。
☆、81、作死
81、作死
清风带着草木清香吹来,营帐旁,姹紫嫣红的野花盛开。
“太上皇画的马儿快要从画里跑出来了。”
金折桂、金蟾宫等人围了上去,纷纷开口拍太上皇马匹。
“当朝画圣的丹青也比不上太上皇十之一二。”
……
“是呢,若珍藏一幅,这辈子就再无所求了。”
金折桂、玉入禅异口同声地说。
金折桂看向玉入禅,玉入禅因跟金折桂撞话了,另换了一句拍马屁的话,“这画中的马实在太过昂让,就跟那黑色的头马一样,叫微臣看了就生出畏惧敬佩之心。”
太上皇哈哈大笑,“营帐里多的是,每人一幅。既然我这是头马,那下头的小马就叫你们来画。”
说着,让开长案,叫虞之渊、虞之洲、金折桂等人都来画马。
玉入禅想要炫技,虞之洲、虞之渊想要守拙,金折桂、玉妙彤是不善此道,金蟾宫、南山二人则是纯然地看众人一起作画,便搀和在其中闹着玩。
玉将军、金将晚随着太上皇在一旁看,既怕儿女画的太好,抢了太上皇的风头,又怕儿女画的比其他人差,丢了脸面,于是虽在谈笑,一双眼睛却离不开画案。
画了半日,好端端的一张宣纸上出现了四匹四不像,两匹嘶鸣较劲的骏马,一匹低头吃草的白马。
“好得很,好得很。金家两个小哥儿画的最好。”
太上皇摸着南山、金蟾宫的脑袋说,此时看南山相貌与中原人不同,便当他是金将晚出征在外跟外头女人生的,是以并不追问南山的姓氏。看康氏亲手烹茶送来,略呷了一口,称赞道:“玉爱卿的儿媳妇委实贤良淑德,叫人羡慕得很。”
只一句称赞的话,令其他人也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