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殿下,女皇和难民你会选谁?”
说话间,施晚昭带着菖央出浴桶,指腹给她裹上长巾擦拭水珠。
菖央冷的有些不适,粉嫩肌肤泛起细密小点,愣愣的摇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施晚昭见她仍旧没有生起半点对皇位的心思,抬手替她系上内裳,沉声不悦道:“殿下,这样犹豫不决会失去拥有的一切。”
待给菖央系上内裳,施晚昭顾自拉开距离,心想女皇当初扣押国师给她的救命丹药,分明就是存了要她死的心。
可偏偏菖央心思简单的让施晚昭都不知该如何怂恿蛊惑才好。
满是困惑的菖央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待走近内室床榻,脑袋里仍旧想不明白难民跟女皇有什么关系。
而且施姐姐似乎一直都很想让自己做女皇,这样子真的好像母后啊。
菖央禁不住想起些不太好的往事。
施晚昭熄灭内室的灯盏,独留一盏照明,四周光亮朦胧暗淡时走近道:“殿下,怎么还不睡?”
菖央裹住被褥坐在榻上,眼眸回神的望着施姐姐,而后欲言又止的听话笔直躺在里侧。
待纱帐垂落时遮住外边光亮,施晚昭平躺在外侧并未再出声。
好一会枕旁人呼吸放缓陷入熟睡,施晚昭偏头看了看,暗想如果有机会看来还是得找回菖央缺失的魂,否则她的心软很容易阻碍自己的计划。
没想安静的内里响起细索动静,熟睡之中的菖央似是呼吸不平,呢喃的出声:“施姐姐、不要走……”
话语落下时,细细抽泣声唤回施晚昭的心思,偏头看向她揪着自己衣袖做噩梦般眼角含泪般的可怜模样
“好好的,哭什么?”
施晚昭看着紧闭眼眸陷入梦境中的人,知晓她听不见自己的话语,不免困惑。
“呜呜……”
没能得到什么确切回答,反倒是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施晚昭指腹擦拭着泪,从来没见过有人像菖央这般爱哭,眼眸打量她紧皱的眉眼,不知她这又是做了个什么噩梦?
梦境之中的菖央朦胧的看见幼年时被罚跪的自己和母后。
“这么些字都不记得,真是没用。”
母后满是愤怒的摔落案桌书卷,神情狰狞而失望,“将来你怎么当女皇,以后不许出永乐宫丢人现眼!”
“母后……”
菖央吓得抽泣不止,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直至母后离菖央越来越远,一扇门关闭时遮掩菖央眼前所有的光亮。
眼前景象变幻不断,女皇的漠视和母后的愤怒在脑海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