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雾水的菖央听到惩罚,不知为何吓得抿了抿唇,隐隐还有些疼呢。
施晚昭当然不知道自己玩笑般的吓唬之语会成为菖央脑海里的“恐怖”
画面。
风雪不减的皇宫死气沉沉,从大殿回御书房的女皇,面上并不算舒坦,止不住咳嗽几声。
“咳咳、来人,去请国师。”
“是。”
女皇打开丹药盒取出一颗,而后顿了顿手,又取出一颗,方才端起茶水一并饮用。
这滋补养生的丹药女皇吃了有些年,如今越发没有什么效,便私自增加些许剂量。
古往今来求长生的皇帝数不胜数,自然西梁女皇也有这等心思。
只不过随着年岁增长,渐有些力不从心。
女皇独坐殿内,视线望着面前的皇太女诏书,若是没有听闻昨日菖瑰祭典忽遭变故的事,其实还是很有信心推她为皇太女。
可是一向迷信的女皇又不得不小心,西梁今年忽遭变故似乎都是从废菖央皇太女之位后开始。
难道真是天命如此?
国师入御书房,偏见女皇合上案桌前诏书低头道:“女皇陛下,圣安。”
“免礼,赐席。”
女皇抿了口茶水出声。
“谢女皇陛下。”
国师缓缓落座。
待御书房内无宫人,女皇缓缓出声:“这连月的雪灾国师可有观测天象异端?”
“回女皇陛下,西梁国运昌隆定会安然度过灾情,只是……”
“只是什么?”
国师故作难言之隐姿态出声:“昨日大皇女菖瑰殿下祭典意外实乃诡异,想来是上天明示,臣不敢贸然言语啊。”
女皇神色略显严肃,视线打量这位信任多年的国师,心中虽是信任,却也有顾虑之心。
满朝文武大臣世家宗族之间拉拉扯扯,各有各的心思,却都不约而同的盯着皇太女之位。
这件事出不得半点差错。
“昨日之事朕也有所耳闻,国师不如直说吧。”
女皇警惕的出声。
国师知女皇心性敏感而多疑,自然是按着施晚昭吩咐出声:“天灾乃妖邪肆虐所致,所以臣上回卦象显示王命天定皇太女才能治灾,可如今情况日渐严重,恐怕只有女皇陛下冒着危险亲自祭祀祈求上天庇佑西梁国。”
若直接推出被废皇太女菖央殿下,心性多疑的女皇一定会怀疑别有目的。
所以施晚昭一再要求国师必须先恭维女皇,使其放松警惕防备,再循循善诱。
果不其然女皇确实松了警备,继而面色缓和询问:“既然是祭祀,怎么会有危险?”
国师顺着话语说:“此番灾情太过凶猛,古往今来遇此灾情,帝王皆要下罪己诏于世人陈诉罪责祈求上天原谅,所以女皇陛下需要以身试险接受神灵惩戒,昨日菖瑰殿下正是逾越身份才因此受了伤。”
这么一番话,让女皇不由得迟疑,若是寻常祭祀,大可亲自出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