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毅山语带讥讽地道:“陈友慈,你是怕了范子鹤吧?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谨小慎微,胆小如鼠了?”
陈友慈当即反驳道:“李毅山,我陈友慈加入起义军二十多年,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你说,我几时拖大家后腿了?倒是你,一脑袋浆糊,生怕咱们的人不被抓!”
李毅山嗤笑道:“怕了就说怕了,不用不好意思,好汉不提当年勇,即便你陈友慈以前再怎么有功劳,也掩盖不了你现在的……怯懦!”
“李毅山!你!”
陈友慈脸色铁青。
“够了!”
圣姑看着眼前的李毅山和陈友慈,冷声道。
二人闻言,皆是停止了争执,但仍旧是谁也不服谁,针尖对麦芒。
看着眼前的局面,圣姑冷冷道:“现在大敌当前,你们还有空起争执?闲得没事情做了?”
李毅山抱拳躬身道:“圣姑,孰是孰非,您亲自裁定吧!”
陈友慈也恭敬道:“一切全凭圣姑决断!”
圣姑略一沉吟,道:“这样吧,明日我们兵分两路,李毅山,你让你的人提前准备好,明日中午便开始动手!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钥匙’。”
李毅山含笑抱拳道:“圣姑英明!”
而后,他得意地看了一眼陈友慈,陈友慈脸色铁青,没有理会。
旋即,圣姑看向陈友慈,道:“陈友慈,既然你有所担忧,那我也尊重你的想法,你的人就埋伏在暗中,接应李毅山的人,以免到时候突遭意外!”
陈友慈神色不悦地扫了眼李毅山,但为了共同利益,最终还是认真点头道:“明白!”
……
次日一大早。
明熠煦暖的阳光穿透云层,洒落下来。
范子鹤昨晚便收拾好了行装,今日一早让麾下亲兵护送着他的马车出城。
马车很是招摇,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
两边的屋舍内,无数双眼睛透过窗棂,凝注着渐行渐远的范子鹤的马车。
不久后,马车驶出了青阳县城北门。
望着这一幕,巷尾的暗处,一位拾荒老人漠然一笑。
而后,他低头对身边的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道:“童童,速去禀报,就说‘毒蛇’出城了。”
童童点点头,乖巧道:“好。”
说完,童童转身离开,很快她娇小的身影便消失在巷道尽头处。
良久后,得到消息的圣姑和李毅山皆是微微一笑。
李毅山激动道:“圣姑,范子鹤既然已经出城,那城中也就没有主心骨,咱们也该动手了吧?”
圣姑似乎也是看出了不对劲,有些犹豫。
她总觉得,眼下情势的发展,似乎太顺畅了些。
虽然他们起义军的暗桩在青阳县城内有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势力滔天,但是,毕竟范子鹤的手段摆在那里,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圣姑沉思良久,最终摇摇头:“不行!事情进展得太过顺利,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毅山道:“那圣姑,依您的意思呢?”
圣姑道:“我看……还是等天黑再动手吧。”
“这……”
李毅山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