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友慈接着道:“李毅山,我们为找‘钥匙’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半天时间,你就听圣姑的话,再耐心等上半日吧。再说了,谨慎些总不是坏事,难不成你想把咱们起义军这么多年辛苦经营的暗桩统统都给葬送吗?”
李毅山急不可待地道:“圣姑,我的人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全部伪装成野夫山上的那帮匪寇,就算最后事情真的闹大了,也有那帮匪寇背黑锅,咱们怕什么?”
陈友慈怒道:“李毅山,你少自我感觉良好,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必须谨慎!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李毅山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辩驳。
而后,圣姑沉声道:“好了!我已经决定了!现在,将所有探查消息的暗桩都偷偷放出去,全力打听范子鹤是否真的已经离开青阳县城,如果确定范子鹤已经真正离开,我们便随时对严记粮行动手!”
“好!”
李毅山和陈友慈抱拳道。
……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落日熔金。
就在天色将黑未黑之时,自严记粮行那边突然报发出了激烈的喊杀声。
原本死寂一片的青阳县城瞬间陷入沸腾。
紧接着,严记粮行内部火光四起,混乱至极。
显然,起义军的人终于动手了。
此刻,韩羽正在客栈内休息,但听到喊杀声,很快便冲出客栈。
刚走出客栈,迎面便赶来十位死神骑兵和几十名精锐骁骑。
对方一个小统领道:“韩先生,世子有令,一旦遭遇突发状况,我等便听您号令,一切事务全凭您安排。”
韩羽眼眸微眯,有些惊讶于范子鹤的手段。
难不成范子鹤早已经预料到了起义军的人会趁着他离开县城时暴起动手?
既然如此,范子鹤是否真的离开青阳县城了?
还是说,他此刻正躲在某个角落?而那辆出城的马车内,根本不是范子鹤?!
但眼下,韩羽已经来不及思索这些东西了,此刻镇压起义军方才是正事。
韩羽看向死神骑兵和精锐骁骑,喝令道:“跟我来!”
话音落下,一行人急匆匆地赶赴严记粮行。
然后,纵然韩羽自信见过些大风大浪,但看着眼前的一幕,却仍旧止不住地有些眼晕。
因为眼前目力所及之处,血流成河。
惨不忍睹。
韩羽挥手道:“动手!凡作乱者,若不束手就擒,便杀无赦!”
“是!”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精兵悍将便冲入暴乱的人群中。
韩羽站在严记粮行大门外,看着地上那些横七竖八,血肉模糊的尸体,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待韩羽稍微有些适应之后,方才在亲兵的护卫下进入严记粮行。
严记粮行内部,亲兵营统帅周玉甫也在。
韩羽走至近前,问询道:“周统领,现在局势如何了?”
周玉甫看到韩羽前来,当即吃下了颗定心丸,沉声道:“韩先生,您可来了。”
然后,周玉甫接着介绍道:“韩先生,现在严记粮行所有的出口都已经被咱们的人牢牢掌控,任何人休想离开!”
韩羽点点头,问道:“现在里面困住了多少起义军余孽?”
周玉甫略一忖度,然后道:“大概要有百余人吧,多数人都被困在中庭,想来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听着周玉甫的汇报,韩羽微微点头,含笑称赞道:“还是周统领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