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要做些什么。”
“嗯。。。。。。我们可以先订婚,之后再好好协
议一下,季大哥你放心,不是真的要让你牺牲婚姻的。”
温砚的眼神真诚,阁楼暖色的灯打在他那张白皙透嫩的脸上,映着他的轮廓都变得透明。
桌边的茶水终于流尽,安静的阁楼里,只能听见室外的雨声。
季知远的神情复杂,蒙上一层淡淡的雾霭,胡乱的心跳在这一刻渐渐拨回正常。
温砚说的是协议。
也是,温砚怎么会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呢。
他越想,眼前的雾霭越深。
良久之后,他才张口回答:“好,我们先订婚。”
罢了,协议也好,只要对方是温砚,他都能接受。
温砚听着他的回答,悬在心上的那颗大石终于滚下,搭在膝上的那双手快把腿上的布料捏成梅干菜:“那我们。。。。。。先和季爷爷说嘛?”
“好。”
刚刚打完一套太极的季盼山刚刚放松下来,举着大茶缸灌着热水。
正好此时,温砚和季知远从门外走进来。
“小砚,你来晚喽,爷爷都打完了。”
季盼山举着茶缸,笑的乐呵。
“爷爷,我们做了一个决定,想和您商量一下。”
温砚站在原处,抿着唇,忽而有种紧张感。
季盼山见两人规矩的站在一起,神情又这么严肃,以为是出什么事了,不由也正经起来:“怎么了?有什么爷爷能帮的,爷爷都尽量帮忙。”
“我和季大哥决定订婚,您同意吗?”
温砚睁着水灵灵的眼,小心翼翼地征询着意见。
“哐当”
。
茶缸从季盼山手中脱落,发出锐利的响声,刺进众人的耳膜。
热水洒了一地。
季盼山已经顾不得去捡地上他年轻时候作为出色警察嘉奖的古董茶缸,嘴都变得不利索:“什。。。。。。什么?订婚?和谁??”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得了耳疾。
“和我。”
季知远嗓音懒懒的,走上前去默默捡起地上可怜兮兮的大茶缸,还好,没被摔变形。
果然,今晚家里的杯子命中带劫。
“小砚,你是不是搞错了,还是你被风吹糊涂了?”
季盼山不可置信的撑大了眼,疾步上前用手摸了摸温砚的额头。
如果不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那一定是温砚烧糊涂了!
他反复的确认了好几遍,没有发烧!居然没有发烧!
“季爷爷。。。。。。我没发烧,我现在很清醒。”
温砚澄清着,眼神不由落向正拿着拖把在清理地面的季知远,“我是真的想和季大哥结婚。”
背对着温砚俯身在拖地的季知远握着拖把的手微微一顿,即使知道温砚是骗季盼山才这样说的,他也还是会忍不住乱掉心拍。
“这。。。。。。”
季盼山觉得这件事的诡异程度简直比他职业生涯里遇到过的所有案件都要离奇。
他的贴心小棉袄居然想和他的漏风夹克结婚?
如果不是想起来季知远是自己亲孙子
这回事,他差点就要棒打鸳鸯了。
“我。。。。。。我是没有意见,就是,小砚,你想清楚了没有?”
温砚点着脑袋,弯唇对着他轻笑:“想清楚了,季爷爷你放心,那订婚宴的事情,让我爸妈和你们商量,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