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爸妈已经知道了嘛?他们也同意?”
温重华和文纾的眼界这么高,季盼山不由替自己这个滞销的大孙子捏把汗。
收拾好地面的季知远转身接话:“我等会和温砚去止园登门商议。”
其实刚刚,他们还没有聊到温家的问题,季知远现在跳出来这样回答,莫名叫他觉得开心。
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了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行,你带点东西去,别空手去啊。”
季盼山忽地紧张起来,背着手思考了一会,“算了算了,还是我一起去吧,有诚意一些。”
“您就好好在家打太极吧,我们去就好了。”
面对文纾和温重华,季知远觉得自己还算有把握,但带上季盼山,就不一定了。
等会人家都同意了,季盼山还在问“你们确定吗?”
,那真是完蛋。
他想着都觉得头大。
“行。。。。。。路上小心点啊。”
说着,老人便拍了一下季知远,低声提醒着,“机灵点。”
“知道了。”
在去止园之前,季知远不知从哪搬出一套典藏版的书籍,每一本都有余老的亲笔签名,余老是温重华最喜欢的现代作家,没有之一。
只不过,余老定居在海外,温重华一直没有机会认识。
他还准备了几套定制的旗袍,光是装在盒子里,温砚也能看出用料的讲究以及做工的精细。
不难猜出,书是送给温重华的,旗袍是送给文纾的。
“先带这些吧,过几天我再送点好的。”
除去这些,季知远又用补品将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光是珍稀的中药材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温砚撑着伞,站在一旁,有些发懵的瞪大了眼:“够了。。。。。。够多了。”
“你先上车,别冻着。”
男人说着,冒着雨丝又往库房去。
温砚呆呆的坐上车,等着季知远。
大概五六分钟后,季知远才匆匆上了车。
温砚其实有点疑惑,为什么季知远像是提前备好了那些礼物,特别是余老的绝版书还有那一套套一看工期就很长的旗袍。
这些确实是季知远提前准备好的,原本也是拿来讨好温家二老的,没成想,竟升级成了“聘礼”
。
但总归用途没变。
路上的时候,温砚的手机一直振动,他却置之不理,最终将手机关机了。
开着车的季知远也注意到,像是随口的一问:“是沈焉?”
“嗯。”
温砚回答,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鼻音。
其实是因为刚刚在雨里待了一会的原因。
却让抓着方向盘的季知远误以为他是太伤心,眉间也
不由拧紧,胸口有些压不住的沉闷:“为他伤心,不值当。”
低着脑袋的温砚不由睁大眼,有些困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季知远这是在误会他在为沈焉伤心,不由想笑,好在唇角被他压下。
他低低的回着:“嗯。”
依旧带着鼻音,确实让人听着像是快哭了。
男人紧握着方向盘,脚下微微使力,窗外的白桦树便在眼前飞速倒退。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止园门口。
季知远将书籍和旗袍拿在手里,至于其他,则拜托园里的农丁小田一起卸下。
彼时,温重华和文纾正在堂厅里看书。
这是他们的习惯,晚上在回屋前先阅读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