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条锦带,玉扣是上好的羊脂玉,色泽温润,上面雕着一只麒麟。
锦带上丝线交织,云纹线条流畅,色彩深浅不一却不张扬,显得越细致精美。
江灼忙问:“喜不喜欢?”
江焳颔,脸上没什么表情:“有心了。”
“就这?”
江灼不太满意,确切地说,是非常不满意。
她很快有了新计谋,冷哼一声往外走去,却在这时,江焳叫住了她。
“她绣的?”
“当然是……我绣的了!”
江灼把话噎回去,几步蹦到门外。
见竹砚一声不吭立在门口,她笑容不善:“竹砚。”
“二姑娘有何吩咐?”
她看了眼房门,神神秘秘将竹砚拉到一边。
“阿笙送了他一条腰带,这几天你找个机会,把他以前所有的腰带都毁了。”
竹砚脸一垮:“二姑娘,这你也太难为我了。”
“你努努力。”
江灼激励,“他的终身大事,全靠你了。”
“啊?”
竹砚想挣扎,江灼已经哼着曲离开了。
实话实说,跟了江焳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江焳收女人送的东西。
送的人倒是不少,但竹砚按吩咐都给挡了。
他很好奇江焳是什么反应。
竹砚端茶送进去时候,江焳半阖着眸若有所思。
案上,檀木盒保持着打开的状态。
竹砚十分夸张地“嚯”
了一声。
“公子,这怕不是虞姑娘亲手绣的吧?”
江焳撩起眼皮瞥他,淡淡的,凉飕飕的。
江焳:“江灼说是她绣的。”
“怎么可能。”
竹砚当即说,“这锦带针脚紧密纹理细腻,绣坊的绣娘都挑不出几个,二姑娘哪有这绣工。”
确实。
江焳视线重新落在那条锦带上。
而且,在打开木盒的一瞬间,他嗅到了熟悉的清雅香气。
若是购自商铺,短时间的接触,锦带不会沾染她的味道。
除非在指间反复抚过摩挲……
“可用属下帮你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