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69书吧>白夜问米txt百度链接 > 第2节(第2页)

第2节(第2页)

她自幼双亲俱丧,早早立身拉扯弟弟,一身慓悍性格,这么光明正大一喊破,旁人倒也摸不清楚她在广东到底做些什么。

阿卡倒也关起门来问她。他们姐弟自幼亲厚,阿采也不瞒他:“做生意。帮人牵线搭桥咯。”

又掩了口神神秘秘:“卡仔千万记得收声不要乱讲,阿姐这条路,日进斗金的呀。”

他这一下更害怕了,生怕姐姐犯了事被抓了起来,又着急着慌问她,姐夫是做什么的。

阿采扑哧一笑,还拿弟弟当小孩,轻抱住他,微微摇晃,哄他:“阿姐万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公安也不会抓我。你姐夫做的正经事,开公司的,还出过国读大学,嫁了他,我们姐弟就有好日子。”

阿卡半信半疑。实在怨不得他不信,自家人自家最清楚。他姐姐阿采实在算不得美女,连路人长相,都算不上。一张黄面皮,歪鼻大口,粗眉小眼,脸又黑,人又肥,个头刚刚一米五,小学勉强毕了业,初中都没有读。就连村里人说她出去做鸡,阿卡都不怎么相信能有人看上她,还让她轻松攒下十几万来,能在东莞买房子。他更难相信竟然有读过大学的正常男人能看上阿采,还愿意跟她结婚娶她进门。

他日夜忧心等着姐姐捎信,好南下找她。

可姐姐阿采,再也没有捎来过只言片语。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章的不要潜水啊留个评论啊亲!给点反馈不要让我单机版啊啊啊啊。

第4章楼凤

阿卡从春节等到了五一,从五一等到中秋,从中秋又等到国庆,直到村里流言蜚语逼得他走投无路,干脆揣着姐姐给他那两万块钱,自己买了张票去东莞。

他先还是合租了个没空调的小地下室,晚上开着窗睡,被蚊子盯出了脑炎。生了场大病,却还想着找姐姐。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带她姐姐出来的同乡,那人却早已和阿采断了联系。同乡倒真是下了海出来卖身了,阿卡找到她问起来,她扭着腰妖妖娆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阿采:“你姐姐,样衰又倔,刚来歌厅上班就开罪客人,哪个敢要咯。”

又歪着头想了想:“听说后来认识一个不做了的妈妈桑,带着她发财去咯。”

阿卡找姐姐找了几个月,钱都快花完,只好去打工。

他才刚十五岁,又没有老乡带着,很是吃了些苦头。刚开始在饭店做小工,高温的后厨里日日切菜,人小力弱,时不时还要挨打。后来又去理发店当学徒,又洗了整整一年的头。

再苦再累,都没断过找姐姐的念头。那小姐说阿采以前住在人民医院附近的筒子楼里,他跟上班打卡似的一有空就去,拿着一张他姐姐的照片周围四处问,倒真有一天,被他问出来姐姐的房东来。

阿采的房东是个上了年纪老大爷,管着那一片一个单元的租户。那个片区在东莞早就是出了名的红灯区,广东话叫“一楼一凤”

,顾名思义一间房里住了一个卖身的小姐。阿采过来租屋,房东心中还惊异过,竟然有如此丑的小姐。若不是这样深刻的印象,阿卡拿着阿采的照片来,他也记不起来。

老大爷一拍大腿:“你姐姐跟人生了孩子!跑了!还欠了我两个多月房租!”

阿卡大惊,递上两包烟,再一追问,才知道阿采已经一年多没有露过面。她欠租不交的第二个月,房东就找来锁匠开了门,把她屋里的东西搜搜罗罗一股脑全卖给收破烂儿的。这一带小姐们动不动就消失很常见,有的是扫黄被抓了,有的是吸毒被抓了,有的就是跑掉了。

房东见怪不怪,也压根没想着报警。进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倒觉得有些新奇。别的小姐屋里,大多是廉价□□的衣服,计生用品,化妆品堆一堆,可阿采屋里这些东西一概不见,倒是有成山的婴儿用品,小奶瓶小玩具小衣服小澡盆,一应俱全,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房东老头心里一叹,难怪是要搬走,孩子出生了哪还能继续住这肮脏地儿。就是不知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孩子衣服都来不及带着。

阿卡如遭雷击,满腹疑问不知如何开口,嗫嚅半日,鬼使神差问一句:“男孩子女孩子?”

房东老头立住想了一想,拍大腿道:“双胞胎吧!男孩女孩衣服玩具都有,可全着!”

阿卡半响没说出话来。愣愣回到出租屋里,左思右想,却怎么算也觉得不对。按那老头儿说法,姐姐过年后不久就已经失踪,可过年的时候她还见过阿卡,完全没有端倪,甚至说国庆才要结婚,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生出孩子?何况她过年回家,孩子由谁来照顾?

阿卡再回想阿采所说那做“牵线拉桥”

的生意和满屋子男女都有的小孩子衣服,心里越发没底,一阵阵的心惊肉跳,生怕姐姐去做了人贩子,被抓起来吃了枪子儿。

可阿卡阿采无父无母,早吃够了孤儿的苦,姐姐又一口咬定绝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家姐姐自家清楚,她既说没有,那绝对是没有的。可这些小孩子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所说的“生意”

又是什么?姐姐当时已经要嫁人,姐夫又在哪里?带着她做生意的退休妈妈桑,到底是谁?

阿卡带着满肚子疑问继续打听,隔了两个月听说有人在西安一家ktv见过阿采的妈妈桑,赶紧收拾了包裹,跑到了西安一边打工一边继续找,就这么找了大半年,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阿卡中秋想回福建老家,临行前听人说起兴庆寺这边问卦算命很出名,来撞撞运气。

就这么,遇到了林愫。

林愫听他讲完了前因后果,倒很是同情他,也不多说话,从箱子里把老林留给他那一套家伙一件件掏了出来,黄符纸、铜金盆、陶瓷碗、绿豆水和一袋糯米。她敛了眉头,正中危坐,面前一只空空无也的金盆。她素手纤纤,指尖盆中空转一圈,明明没有碰到,盆身却开始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空鸣。林愫反手一挥,从麻色小袋中攥出一小把糯米,撒在盆中,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那糯米竟似无穷多,从她手中不断落下,慢慢垒成一座小山。

林愫口中念念有词,慢慢收了手,又从袋中掏出一支长筷,舌尖从上微微舔过,迅速插进那糯米小山中。

长筷不停颤抖,却没有倒下,直直立在盆中。林愫口含绿豆水,一口喷在那支筷子上,竟冒出一缕细长细长青烟来。

林愫面上不显,心中却着实忐忑。她定了定心神,问阿卡:“姓名,生辰八字。”

阿卡紧张得声音都变尖细。

林愫听他说完,心中默算了一下,乙亥年八月初一,口中轻念出声,闭眼凝神静气,只觉周围瞬间冷寂下来,一阵寒气直冲眉心,那米中的长筷骤然开始转圈,糯米四散飞出。几秒之中,筷子如脱力一般倒下。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