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来,对阿卡说:“你姐姐这个情况比较复杂,你如果信我,我可以带你去找她。你如果不信我,那我劝你放弃吧。你找不到她的。”
阿卡勉强回过神来,想了一想,问她:“你带我去找,需要多少钱?”
林愫歪着头,琢磨了一下,说:“两百一天,不过你得管饭。”
阿卡:“…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带孩子去北海公园玩。期待中。也是我第一次去北海公园呢。
第5章婴灵
林愫此番问米成效颇佳。老林曾教导她,问米这回事,是他们这行当的入门技能,简单却低效。信息量虽大,却比较杂乱,准确度不高。如果控制不好,招来的“人”
多了些,砸招牌都是小事,召来厉鬼反噬就很麻烦了。方才她细细筛过,才听闻阿采几声尖厉啸叫。
老林以前常说,有些人来问米,不过是求个心安。听旁人说出心里想听的话,给自己一个台阶放下一桩心事,可以就此心安从此向前走。可有的人来问米,是来求个真相,此时必得详详细细给出前因后果方能让人心服口服不生怨念,否则就不是结缘而是结怨了。
林愫心中明白,阿采必是已经死了,还死得很惨,是真真正正的“不得好死”
。
可阿卡能探寻这么几年,想必一句“死了”
不能打发。林愫那晚第一眼看阿卡,身躯瘦小,眼神却执拗,松松垮垮一件破白t恤挂在身上,乍一看像是一片白帆。林愫就被他小小年纪满身厉气吓了一跳。再上下一打量,看阿卡右肩上两团煞火时隐时现,马面蛇睛,相书里面“教科书”
式的横死面相。她心底长叹一口气,十分不落忍,到底也做不到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她约阿卡周六晚上城东夜市见面,林愫随身挎了一只桃木片穿成的小包,上面挂了一串鲜活的合欢花穗。两人在那夜市街前的十字路口枯等。
等了半个多小时,阿卡没了耐心,问:“到底还要多久?”
林愫:“说不准的。今晚能等到不错了,要不是我平时要上课,该天天晚上等。”
阿卡:“……”
还算好,他们运气不算太差,两人等到第二晚,林愫桃木片小包上的合欢花穗就有了动静,从桃木片包上飘起,慢慢往空中飘去。阿卡见状大惊,指着花穗喊:“花…花飞了。”
林愫眼中带着满意,看着那合欢花上下起伏渐渐飘远,瞥了大惊小怪的阿卡一眼:“我拿你姐姐的八字符水浸了那花穗七天七夜,会动,说明你姐姐来了。”
她袖着手,不紧不慢跟在那花穗后头,只见那花穗飘着飘着,慢悠悠飘到了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的雨刷上。
阿卡松一口气,语带讥讽:“你可别说这车是我姐姐。”
林愫脸一沉,也不想答他,就在这时,车里下来一矮胖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肤色黝黑,粗短眉毛,绿豆小眼,脸上密密麻麻布了很多痘坑,穿着一件宽宽松松的米色衬衫,手里夹个老式的旧黑皮包。林愫不声不响往前一站,伸手拿那桃木小包猛得砸向那男人后背,口中大喝:“刘阿采!”
阿卡吓了一跳,那男人也明显一震,慢慢回过头来,眼睛瞪得铜铃一般,整张脸涨成猪肝色,口中说:“你找谁?”
话音刚落,瞳孔中竟滴出血水来,流到眼眶之中。那人一把伸出手来,竟向上扼住自己脖子,口中发出咯咯窒息声,看着骇人至极。
林愫丝毫不慌,拿出合欢花穗向空中一抛,左手拎起桃木片小包转了个圈在手掌心放平,说:“刘阿采,回来。”
却见这时,突然之间崩的一声,桃木片小包竟在林愫手中碎成一片片,那合欢花穗在空中竟无端端烧了起来,窜出青紫色的一团火,掉落在地上,变成一团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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