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你日日为我放血,我实在心疼,定会早日解除这桩婚约,迎娶你过门。”
男子盯着怀中的女子,目光温柔又真挚。
又拉起那女子的皓腕,看见腕间的纱布,满眼心疼。
四目相对,那娇俏女子羞涩地抽回手,柔声道:“辰哥哥,只要你能早日康复,萱儿流点血算什么?此事,还得江姐姐同意,你切不可逼迫她,萱儿愿意等你。”
“我知道萱儿一贯善良大度,若是月儿也像你这般明事理就好了。”
一想到江茹月,莫弈辰眉头紧蹙,语气都冷了几分。
随即道:“难得你今日有时间来看我,就不提扫兴的事了。”
言罢,从那桃枝上选了一朵绽放得最明艳的花,簪进了宁雨萱的髻,宁雨萱一脸娇羞,人比花娇。
看着两人情意绵绵的画面,江茹月的心一阵阵地抽痛,原来,自己在莫弈辰心里,竟是“扫兴的事”
。
江茹月白着脸,转身欲走。
才走了两步,一不小心,踩断了小径上的枯枝,“咔嚓”
一声脆响,惊动了那对含情脉脉的璧人。
“谁在那里?”
一声冷喝,是莫弈辰的声音。
江茹月无奈,转身对着莫弈辰和宁雨萱福了福身。
还不待开口,莫弈辰就皱着眉头道:“月儿,我都说了我心中只有萱儿,你何苦还借机接近我?”
江茹月一怔:“辰哥哥误会了,月儿只是见日头好,才来花园转转,不曾想打扰了你们。”
曾几何时,眼前的少年日日邀自己来花园玩耍,还笑言:“月儿,满园的花儿都不及你半分。”
言犹在耳,可现在,自己连碰见他都被怀疑“蓄意接近”
,大大的杏眼瞬间聚起水雾,江茹月昂挺胸,努力把眼泪逼回去。
宁雨萱站在一旁劝道:“辰哥哥,没有证据的事,哪能这么说江姐姐?你看,江姐姐多委屈。”
又笑盈盈看向江茹月:“江姐姐,妹妹相信你不是故意的,辰哥哥卧床这么久,今日才来花园,除非你在辰哥哥院子里安插了人,不然怎么会知道辰哥哥的行踪?妹妹相信姐姐定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此话一出,江茹月的心沉了沉。
去年莫弈辰提出解除婚约,祖母不允,莫弈辰一气之下在府外另外赁了一个院子,一个月才回来一两次。祖母有意撮合他们二人,就安插人到莫弈辰的院中,知道他的行踪后,又安排江茹月来几次“巧遇”
。
她一开始不明所以,后来连续几次在外面遇到辰哥哥,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央求祖母不要如此,可是,莫弈辰认定是她串通祖母做下此事。
后来还是祖母生了一场病,又把安插的人撤回,他才搬回将军府。
宁雨萱这一手厉害,这话貌似在帮她,实则让莫弈辰怀疑更甚。
果然,莫弈辰面色阴沉如水,冷声对江茹月道:“江茹月,你是不是还在刺探我的行踪?”
“辰哥哥,我没有。”
江茹月觉得很委屈,蓄在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
莫弈辰看着江茹月无言抖动的双肩,觉得心里很烦躁。
“四少爷,小姐真的没有故意刺探您的行踪,刚才是奴婢见日头好,才劝小姐来花园走走,您冤枉小姐了。”
绿竹见自家主子受了委屈,忙对莫弈辰跪下解释。
“没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