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看见幼子的楚威脸色也见明快,“看见明儿,不好也好了啊!”
“父皇就会哄我的。”
楚天明滚进楚威怀里撒娇,一幅孩童形状。与他一同进来的南宫玉蟾站在一边微笑不语,静看这一家天伦和乐。楚威看见他,连忙招呼,“南宫侄儿许久不曾见了,快看座。”
南宫玉蟾彬彬有礼,“见过楚皇陛下。”
“免礼免礼,无须这么客气。”
“父皇一直记挂陛下,得知龙体微恙,特嘱咐小侄此次来此多加问候,不知可否见愈?”
“还好,年岁大了,总有些病痛,也是常情。难为你父子想着。”
与楚威寒暄间,南宫玉蟾抬眼偷看楚天曦,见她低首不语,也开口问候:“不想在此见着七公主,有礼了。”
天曦略微笑笑,点头致意下,应过场面。“父皇父皇!我来是有要紧的事要与父皇说呢!”
楚天明在一旁急急的说。“哦?是什么事啊?”
楚威慢条斯理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南宫大哥说,那东桤东方咎,临来时把边境的大军排布齐整,只等这端午一过,就要起兵征伐咱们了呢!”
楚天曦心头狠狠一窒,好似被利刃划过,脸色瞬间就是泛白。该来的,终究是来了。不去想,不去问,不代表就永远不会发生。自欺难欺人,掩耳盗铃的伎俩始终要被事实击碎。有情又如何?情重又如何?不过是命运里的两枚棋子,摆在哪里,终有定数。本不该相逢的,更不该这般知心知意,如那样,便不会如今日遗憾。只是遗憾么?仅仅只有遗憾的话,心不该是痛的吧?楚威闻言也是一惊,抬头去看南宫玉蟾,“南宫侄儿……”
“小侄手下的禁卫刚刚自边境带回的消息,绝无差错。东桤之兵已经停止操练,集结完毕。只等东方咎自这楚都回去,便要大举进犯了。”
楚威双目发直,呆愣住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南宫玉蟾察言观色,立在一旁不再多言。“父皇!我们怎么办呢?”
楚天明问楚威。楚威的神色略有慌乱,“自然是兵来将挡,慨然应敌了。我们中楚之尊,怎还会怕他?”
“我们倾其全国之军不过十万,他可是有四十万大军呢。父皇……”
楚天明小声说着。楚威不再说话,脸上是一派灰败之色。“南宫大哥说,他有办法应敌。”
“噢?”
楚威色动,连忙朝向南宫玉蟾,“南宫侄儿可有良策?”
“我南溟与中楚比邻,也同东桤接壤,一旦楚国失守,我南溟定然唇亡齿寒,成了那东方咎下一个蚕食的目标。所以,楚国的事与我南溟休戚相关,我因那东桤进兵,也是昼夜忧心。”
南宫玉蟾言辞恳切,直把南溟与楚国连作一家。“对对,实是如此啊!那侄儿有何御敌之计?”
“眼下,那东方咎来到楚都,这,便是我们绝好的机会。”
南宫玉蟾双目有神,似是胸有成竹。楚天曦一旁听着,心下揪紧。皱了眉头看着南宫玉蟾,不知他会有怎样的下文。“哦?难道,我们要在楚都对东方咎动手?”
“当然是有风险在。若皇上担忧,小侄便不再多言。”
分明的欲擒故纵。“不不,你只管说下去!”
“那小侄便斗胆。这个自然,他乃东桤之主,只有让他从心里打消了进兵的念头,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威胁。否则,即便暂时缓了局势,一旦被他抓住机会,我们依然难免被侵之忧。”
楚威频频点头,“嗯……侄儿所说不差。”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绝了他举兵的念头!”
“话虽如此,谈何容易啊!”
楚威摇头,“他又没有软处落在我们之手,怎能轻易被我们辖制?何况,他本身武功不弱,手下又带了如此之多的侍卫随从,轻易不能奈何他的。”
“皇上,就算他身边高手如云,这里毕竟是楚国地界,难道能被他翻过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