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她不过是遇到陆”
“嫂子,是我运气好,我外祖父家祖上行医,因此留下了一些药方,其实我也并非神通广大罢。”
薛朝颜笑着打断母亲赵氏的话。
经过这些事,她觉得不论对谁,无必要不全盘托出,并不是不信任牛嫂子的意思。
而是她一个绸缎庄夫人,知道太多无用不如一开始上面都不知道的好。
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她心里一直藏着一段疑惑,那些歹人为何知道她们母女,又为何一定要他们母女出事?
若是歹人发现他们未出事,会不会再次出手?
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思一直缠绕她心头,她暗暗叹了口气,只怕先离开青州这个是非之地才是。
这样想着,去处理青州会馆事情的陈奋进管事回来,禀报那些镖师的吃住问题,牛氏自觉不宜久留,找找了个借口离开,不打扰薛家人商量事。
赵氏命流珠给陈奋进搬来个杌子坐着说话。
陈奋进行礼后便坐了下来,白桃端过来温热的茶水,陈管事奔波两处,早已口干舌燥,把茶水一饮而尽。
赵氏母女跟陈管事默契十足,因此也不大急着问话,待陈管事稍作休息才开口。
“老陈,那些镖师可安顿好?”
赵氏在炕上问道。
“镖师出行就是为了银子,想着让他们多休息两天,在乐意不过,他们倒是无恙,”
说完陈管事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
薛朝颜比起之前没心没肝粗心大意,仿佛一夜间长了心思,见陈叔这幅模样,便问:“陈叔你可是又看到不对劲的人?”
其实这两天她越想越不对劲,那些歹人不止冲着他们来,还知道他们的身份!
陈奋进似乎想不到二小姐这般心细,他点点头,至今还是想不通:“前几天咱们不是去了马家吃席面吗?当时我跟马家仆人在外院廊下也摆了一桌吃饭,有个小子长得白白净净,话不多,可冷眼瞧着那小子最近晃悠在青州会馆附近,仿佛是盯着谁的一举一动!”
“是盯着我们的,”
薛朝颜脱口而出道。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皆是惊愕,齐刷刷地看向她。
陈管事肃这一张脸,脸色凝重:“二小姐,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早就发现了,马家不对劲,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或者说想不出马家盯着点理由,故而不敢轻易开口。
赵氏则是不相信:“颜儿,你浑说什么,马家与咱们可是亲戚,再说你失踪了为娘找了你舅舅家帮忙,他们家出动了好些人,且还提醒我,为了你的名节着想,莫要闹到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