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回頭自己問他去吧。」江畔看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我反正沒收到。」
「嗯。」齊重衍應了聲就沒再開口了,整個人心事重重的。
進了宮,倆人坐上轎輦,前往宮宴。
身上繁瑣的宮服很重,江畔有些不習慣,坐在轎子上跟個大佛似的。
很想把衣服脫了,但望著肅穆的宮牆,原身骨子裡的儀態讓她做不出沒規矩的行為。
宮宴並不是為了慶功什麼。
江畔到時,宴會上只有太子和太子妃。
所以,這很明顯是家宴。
是那皇帝為了看看他兒媳婦,特意賜的宴吧?
太子太子妃地位在自己之上,按理說江畔一進去就應該作揖行禮。
但仗著沒有多少太監奴婢在,江畔就是不鳥她們,連江玥頻頻朝她望過來,她也只當沒看見。
江玥也很會給自己台階。
她直直走過來,拉住江畔的手,做出一個攙扶的動作,「畔兒,你我既是姐妹,日後就不必多禮了。」
江畔:「………」
「皇兄。」
太子坐在原位上,朝齊重衍舉了一下酒杯。
多數情況下,太子都叫皇兄,很少會稱呼他尊親王。
所以齊重衍聽了反應並不大。
他坐下後也舉了一下酒杯,只是餘光時不時瞟向旁邊的江玥。
可惜江玥滿心滿眼都是和江畔「敘舊」,壓根沒有看過來。
江畔瞧著這一幕也是見鬼了覺得有。
說好的兩情相悅呢?
可能是見江玥不看他,齊重衍終於正臉看太子了,他頷回應太子,一口乾了手中的酒。
喲喲喲,看著很苦澀呢。
江畔摩挲指甲上的蔻丹,一副吃瓜表情。
自古以來,親王和太子,自然是太子地位更高。
按規矩,理應是齊重衍先行禮,然後太子再回他家禮。
但……
齊重衍是皇帝最寵愛且唯一一個被冊封的親王。
如若不是他雙腿殘疾,太醫檢查說他無法人道,這太子還不一定落到誰頭上。
總之這太子一死,齊重衍就是天下之主!
誰先行禮,誰後行禮,就算不合理也沒人敢糾結。
況且原書作者寫的架空南朝,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可以當成私設。
思索間,江畔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原以為又是江玥,抬頭一看,竟是太子。
再仔細一看,對方那眼神似乎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