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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襄公十八年(第2页)

顾曰:“为私誓。”

州绰曰:“有如日!”

乃弛弓而自后缚之。其右具丙亦舍兵而缚郭最,皆衿甲面缚,坐于中军之鼓下。

十一月初一,联军进入平阴,于是追击齐军。夙沙卫将大车连接起来堵塞山谷,自己殿后。殖绰、郭最说:“您来为大军殿后,是齐国的耻辱,您姑且先走。”

于是代替夙沙卫殿后。夙沙卫又在狭小的路口杀了马匹来堵塞道路。晋国的州绰追上来,用箭射中殖绰的两边肩膀,两支箭一左一右夹住殖绰的脖子。州绰命令殖绰:“停下来,也就是成为三军的俘虏;不停,下一箭就直取你的心脏。”

殖绰果然不跑了,回头说:“你发誓!”

州绰说:“请太阳做证!”

于是解下弓弦,将殖绰反绑起来。州绰的车右具丙也放下武器来捆绑郭最,都不解除他们的盔甲,直接从后面捆绑,让他们坐在中军的大鼓之下。

晋人欲逐归者,鲁、卫请攻险。己卯,荀偃、士以中军克京兹。乙酉,魏绛、栾盈以下军克;赵武、韩起以上军围卢,弗克。十二月戊戌,及秦周,伐雍门之萩。范鞅门于雍门,其御追喜以戈杀犬于门中;孟庄子斩其以为公琴。己亥,焚雍门及西郭、南郭。刘难、士弱率诸侯之师焚申池之竹木。壬寅,焚东郭、北郭,范鞅门于扬门。州绰门于东闾,左骖迫,还于门中,以枚数阖。

齐侯驾,将走邮棠。大子与郭荣扣马,曰:“师速而疾,略也。将退矣,君何惧焉?且社稷之主不可以轻,轻则失众。君必待之!”

将犯之,大子抽剑断鞅,乃止。甲辰,东侵及潍,南及沂。

晋国人想要追击逃跑的齐军,鲁国、卫国请求进攻险要的地方。十三日,荀偃、士带领中军攻克京兹。十九日,魏绛、栾盈带领下军攻克地。赵武、韩起带领上军围攻卢地,没有攻下。十二月初二,诸侯大军抵达临淄附近的秦周,砍伐临淄雍门外的萩树制作攻城器具。士鞅进攻雍门,他的御者追喜跑到城门里,用戈杀死了一条狗。孟速砍下门上的木,拿回去为鲁襄公制作了一张琴。初三,联军放火焚烧雍门及临淄的西郭、南郭。刘难、士弱带领诸侯部队焚烧了申池的竹木。初六日,焚烧东郭、北郭,士鞅进攻扬门。州绰进攻东闾,左边的骖马被挡住,战车在门中盘旋,将城门上有多少颗大钉都数清了。

齐灵公的对策是驾上车,准备逃到邮棠。太子光与大夫郭荣牵住马,说:“敌军行动迅速而攻击猛烈,这是为了夺取物资,准备撤退了,您害怕什么呢?而且您作为社稷之主,不可以轻举妄动,否则会失去众人的支持。您一定要待在这里!”

齐灵公哪里肯听,打马去撞他们。太子光抽出剑,斩断马鞅,车停了下来。初八,联军东侵,抵达潍水;南侵,抵达沂水。

郑子孔欲去诸大夫,将叛晋而起楚师以去之。使告子庚,子庚弗许。楚子闻之,使杨豚尹宜告子庚曰:“国人谓不主社稷而不出师,死不从礼。不即位,于今五年,师徒不出,人其以不为自逸而忘先君之业矣。大夫图之,其若之何?”

子庚叹曰:“君王其谓午怀安乎!吾以利社稷也。”

见使者,稽首而对曰:“诸侯方睦于晋,臣请尝之。若可,君而继之。不可,收师而退,可以无害,君亦无辱。”

子庚帅师治兵于汾。于是子、伯有、子张从郑伯伐齐,子孔、子展、子西守。二子知子孔之谋,完守入保。子孔不敢会楚师。

楚师伐郑,次于鱼陵。右师城上棘,遂涉颍,次于旃然。子冯、公子格率锐师侵费滑、胥靡、献于、雍梁,右回梅山,侵郑东北,至于虫牢而反。子庚门于纯门,信于城下而还,涉于鱼齿之下。甚雨及之,楚师多冻,役徒几尽。

郑国的公子嘉想要消灭诸卿,独揽大权,准备叛变晋国而借助楚国的军队来干掉他们。公子嘉派人向楚国令尹公子午报告,公子午不同意出兵。楚康王听到这个消息,派豚尹(官名)杨宜告诉公子午:“国人都说不主持社稷而不出兵,死后不能依礼安葬。不即位已经有五年,军队没有出过国,人们还以为不自求安逸,而忘记了先君的大业。您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公子午叹息道:“大王这是说我贪图安逸呢!我这样做是为了有利于国家啊!”

接见使者,叩首说:“诸侯正和晋国打得火热,下臣请求尝试一下吧。如果可以,大王就跟着来。不可以,收兵退回来,可以不受损害,大王也不会受辱。”

公子午的意思很明白,包括郑国在内,诸侯们现在都团结在晋国周围。仅凭公子嘉一人之言就出兵郑国,实在是不靠谱。但是楚康王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能出兵,于是在汾地整顿部队。当时,郑国的公孙虿、良霄、公孙黑肱(字子张)跟随郑简公讨伐齐国,公子嘉、公孙舍之、公孙夏留守国内。公孙舍之和公子夏知道公子嘉的阴谋,加强戒备,入城坚守。公子嘉不敢轻举妄动来与楚军会合。

预想中的里应外合变成了强行介入。楚军攻打郑国,驻扎在鱼陵。右翼在上棘筑城,于是渡过颍水,驻扎在旃然。子冯、公子格率领精锐部队入侵费滑、胥靡、献于、雍梁,向右绕过梅山,入侵郑国东北,抵达虫牢之后返回。公子午进攻新郑的纯门,在城下驻扎两晚后返回,渡过鱼齿山下的河流,遇到大雨,楚军又冷又湿,军中杂役几乎全部死去。

事实证明,公子午的判断是正确的。

晋人闻有楚师,师旷曰:“不害。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多死声。楚必无功。”

董叔曰:“天道多在西北。南师不时,必无功。”

叔向曰:“在其君之德也。”

晋国方面也收到了楚军出动的消息。师旷说:“不碍事。我多次唱北方的曲子,又唱南方的曲子。南方的曲子不强,死气沉沉,楚军必定无功而返。”

董叔也说:“天道在西北,南方的军队不合天时,必定无功。”

所谓天道,就是岁星运行的轨道。前面说过,古人以木星为岁星,十二年周转一次,经过十二个星次。鲁襄公十八年,岁在陬訾,于地支中为亥,对应的方位是西北,是以董叔有此一说。倒是羊舌说得明白:“楚军有无战功,在于他们国君的德行。”

楚康王没搞清楚情况,贸然逼迫公子午出兵,岂能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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