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呵,分手?”
陆行嗤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叶挽瓷努力蜷缩着身体想要避开他的手,为了争取时间,她飞快地转动大脑,试图转移话题:“所以,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
“当然,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弄死他,可是我觉得都不够,只有让他经历跟我一样的痛苦,不,比我更痛苦,我才能快活。”
他眯了眯眼睛,笑得阴沉,“想来想去,只有你了。我本来想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上床,然后再传染给傅景朝,可是你怎么都不愿意跟我哪怕亲近一点,真是让人恼火。”
“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叶挽瓷感到一阵后怕,但还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谁信呢?他肯定会过来的,他可是把你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
陆行令人作呕的手逐渐攀上了她的身体,叶挽瓷屈起膝盖拼命想阻挡他的进攻,身子也跟着蜷缩成了一团。
男女力量悬殊,面对高大的成年男人,她小小的身板毫无抵抗之力。
衣服一件件剥落,空旷的仓库寒风呼啸,将她裸露的肌肤吹起一层鸡皮疙瘩。
寒风从窗户的缝隙裹挟着雪花吹到她的脸上,她这才发觉原来下雪了。
怪不得这样冷。
四肢因长时间绑着没办法活动,再加上冷空气,她的身体从指尖开始僵硬,然后蔓延至全身。
漆黑的夜,莹白的雪,头顶晃动的白炽灯,逐渐在她的视野里涣散。
好冷啊……
这样的冷似乎在以前也经历过,可是是什么时候呢?她记不起来了。
有什么事情会让人感到害怕呢?
——被侵犯。
有什么事情会让人感到绝望呢?
——被侵犯时还知道对方有艾滋病的情况下并且毫无还手之力。
叶挽瓷绝望地盯着头顶上方,渐渐没有力气挣扎了,她只想把这一切当做一场噩梦,醒来以后还是春暖花开。
“砰——”
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大门被踹开了。
叶挽瓷扭头看去,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背后是浓沉的黑夜,大片的雪花在他的周身飞舞,落在他乌黑的发顶和长长的大衣上。
他自黑夜中走来,苍白的面容在风雪中似乎冻成了冰雕。
紧蹙的眉头、紧抿的薄唇和黑压压的眼神都充满了浓浓地压迫感。
陆行看着逼近的他,不紧不慢地起身,拿了一个针管抵在叶挽瓷地脖子上,恶狠狠地说:“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把携带艾滋病毒的血液给她注射进去。”
傅景朝停住脚步,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我跟你认识吗?”
“想看你妈是怎么勾引的我的吗?”
陆行看到他难看的脸色,得意地一笑,从西服地口袋抽出一叠照片,向他一扬,照片像白色的雪花般散落了一地。
傅景朝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下,脸色也更加阴沉。
叶挽瓷在飞扬的照片中隐约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美丽、眉眼跟傅景朝有些相似的女人,被按进盛满水的透明的水箱中,长长的头发飘荡在水中,像一只美丽的水妖。
被揪着头发拉出水面,水痕在她的脸上蜿蜒,看起来有点像是眼泪,可是她的嘴角依然再笑。
即便这么狼狈,她依然是美丽的。
可是这样的女人却有这样悲惨的人生。
空有一身皮囊却没有足以匹配的智慧,就是罪孽。
她试图用美貌作为向上爬的手段,却因为一个误会被狠狠打入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