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瓷看着这些照片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傅景朝。
他抬起手,捏住了空中飘落的一张照片。大衣袖口因为他的动作露出了腕骨明显的手腕。
出乎意料的,他的表情带着诡异的平静。
“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行满怀恶意地说道:“我上过你妈,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爹呢?”
他就是想羞辱他,他看着傅景朝的样子就想起了那个将他整个人生蒙上阴影的女人。
她用最纯洁的面容和最肮脏的身体引诱了他,将他拖入万劫不复,她却早早离开了,让他就是报复都无从下手。
拿到医院诊断书的那一刻,仇恨就充斥了他整个大脑。
如今,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依然精神,实际上他已经病入膏肓,整齐笔挺的西装下面是一具破败不堪地身体。
他已经快死了,可是他临死之前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不能就这样白白死去,他要拉一个人跟他一起下地狱。
“怎么?开不了口吗?”
陆行将针尖又用力往她的脖子上顶了一下,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小坑,眼看就要刺破。
“住手。”
傅景朝低声呵止了他,“我叫。”
陆行得逞般地笑了笑,“因为你的犹豫,我还要追加一个条件来惩罚你——乖乖跪下来喊我一声爸爸,我说不定会饶了你们两个呢。”
傅景朝静静地看了他两秒,下一刻,他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倾颓的山一样倒了下去。
他的膝盖和地板碰撞的声音如同放大了无数倍般传进了叶挽瓷的耳膜。
“快点,叫我啊,你那个女表子妈在床上的时候可是亲口叫过我老公的。”
“赶紧叫啊。”
“小杂种。”
一声一声侮辱我的话语传入叶挽瓷的耳中,她看着跪倒在地上背却依然挺得笔直的男人,眼睛酸涩的厉害。
不对,这样不对。
他们两人已经没有关系了,并且她曾经还对他说过那样的话来伤害他,可是他还是来了。
傅景朝嘴动了动,最终还是低声叫了出来。
“大声点,我听不见!”
“……爸。”
陆行得逞,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他得意地说道:“在你后面的那个箱子里还有一个针管,你和她,必须有一个人跟我一样承受这份痛苦,你选择吧。”
“你还要干什么!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叶挽瓷忍无可忍终于开口了。
“犯法?我都是快死的人了,我还会在乎这个?”
他扬了扬下巴说,“快点。”
傅景朝果然在箱子后面找到了针管,细细的针管里灌满了暗红色的液体,仿佛是催命的毒药。
“说话算数吗?”
“当然,毕竟是我的乖儿子,爸爸当然会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