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的变化走势呗!”
“雨势滂沱,他们怎么晓得哪个是禹?”
“据传他身执耒锸,身形伟岸,总是打头一个,一眼就能认出来,眼下,大禹领还有治水船队停靠在船窟村呢!”
青衣后生振振有词,两道剑眉不自觉挑得老高。
郭太公听了半晌,捻动着颊下长须,也开口了:“想当年,崇伯鲧为治水患,从天帝处偷来了息壤,可惜功败垂成,这也有些年头了。”
(崇:夏禹之父鲧所封之地,在今河南嵩山周边。)
“阿翁,息壤是啥?”
骑坐在树上的小哀听得兴起,探头下来,“给我说说呗!”
“息壤呀”
,老人喃喃说着,“据说,是当年女娲娘娘用芦草炼化成的神土,能够自行生长至于无穷,鲧用它来堵塞洪水。”
众人炸开来,疑问更多了:“既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何如今仍是水患肆虐?”
郭太公慢条斯理地叹气道:?“唉,鲧一心堵塞洪水,私自取来息壤使用,结果引得天帝震怒,派火神祝融将他流放到了羽山(今山东郯城),困顿而终,功败垂成。这洪水又涨虐起来,瞧,转了个圈儿又回来了。”
语毕,无奈的砸砸嘴,望向山下只涨不消的水势。
人群稍默片刻,继而有人道:“鲧为解救众人苦难,不惜犯天条舍性命,也真是可叹。”
“嗯,那样好本事,怪可惜了。”
“是条好汉,虽败犹荣!”
“似乎这大禹领就是崇伯鲧的儿子呢!”
郭太公颌:“嗯,这父子俩人前仆后继,胆量才干俱是非同凡响,但愿天助神佑,最终能有个好运道,好结果,咱们也就有望了。”
“阿翁,运道又是什么啊?”
小哀本就好奇心重,干脆从树上跳将下来,轻盈地落到阿翁近旁。
“运道嘛,如同这水势般涨落难料,生而为人总会遇到很多不同的境况,它们不会早来半刻,亦不会多逗留一时,皆因运道使然。”
小哀听了如坠云雾,眉头也紧锁起来,一副苦思不得的样子:“阿翁说了这老些,我怎么还是闹不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