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带讶然,似郑重又似漫不经心“规矩怎好更改?岂非坏了本王的名声?”
狭眸微眯,又遽然睁开,目若。水,似是恍然大悟道“我身上这些男人的玩意你自是不爱,正好……”
敞袖蓦然翩飞,修长优美的指捏着一只琉璃翠镯子“这倒是女孩的物件,正好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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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已拾了她的腕戴上去。未及她抽回手,但觉腕上一紧,人已不由自主的向他倒去,耳边却是恰到好处的擦过他的唇瓣……
“如此,可是物归原主了……”
一惊之际,人已是站稳。刚刚的“意外”
仿佛是过身清风,好像根本没有人觉,就包括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千青也只是以为清宁王不过是将那镯子套在苏锦翎的腕上,心里还琢磨着怎么就这般凑巧……
物归原主……
他是一直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暗中关注吗?否则怎么会……
她怀疑的看向他,却只看到笑眸相对,那目光……
“给煜王请安,煜王吉祥……”
耳边忽的传来众女叩拜之音。
煜王……
她猛的回头,正见一身雪袍的宇文玄苍立在远处。
他的面前是一群俯拜的宫女,身后是长空无限,碧草萋萋。
他负手而立,衣带当风。只往这边睇了一眼,目光似是在她脸上稍作停留,而后便望向遥远天际,那里正有一只风筝落寞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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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玄朗就知道自己又被无视了,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而且眼下这状况也没时间让他自怜自艾。
“你们在玩什么,这么开心?”
他故意摆出高兴的语气。
“回七殿下,奴婢们在玩盲人摸象。”
七殿下平日里也是个开朗平和的人物,可是有了宇文玄苍在场,宫女们回话都小心翼翼。其实宇文玄苍对她们并无苛责,关键是他为人实在冷漠,面上又挂着永不融化的寒冰,对一切都仿佛视若无物,不知不觉的就让她们敬而远之。
“盲人摸象啊……有意思,不如加我一个如何?”
宇文玄朗搓搓手,跃跃欲试。
“奴婢万分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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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说,却是无一人敢动。从开始到现在,那群宫女一直跪在地上,没有宇文玄苍的话,谁也不敢起身,就连眼皮都不敢抬。
而今这边唯一呈站立姿态且毫不回避直视宇文玄苍的只有始终笑若。风的宇文玄逸和心里不停折腾着“他怎么来了”
这一句的苏锦翎。当然,身为奴婢,她亦应跪拜,然而几日前茗香苑的所见以及他对自己的种种关切宠爱齐齐在心里翻滚,又莫名的猜想他能够出现在此地是不是寻她而来,刚刚与清宁王那看似暧昧的一幕会不会引他误会……结果百味陈杂,自是想不到要行跪礼,竟是忘了如此正彰显了二人关系的非同寻常,好在宫女们都目不斜视大气不敢出,否则……
福禄寿喜倒是偷偷转了头,看向自家王爷,但见宇文玄逸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他又悄悄转头,继续趴好。
“四哥……”
宇文玄朗见这两边都僵住了,急忙悄声唤道。
宇文玄苍的神思好像真的系在了那风筝之上,又过了片刻方转过目光,越过跪拜的宫人,直接落到宇文玄逸身上。
“清宁王好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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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冰冷,使得这个暖和的。日霎时笼了一层寒气。
宇文玄逸笑得柔和且灿烂“今儿本是外出踏青的好日子,怎奈皇上后日便要南巡,交代下许多事务,闲来只能在宫内走走,却不想……煜王不是正要随驾南巡吗?今儿怎么也得了空?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