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停顿数秒,“可这女儿家的,不嫁人,怎么行?”
沈意清扬起小脸,“靠自己也能活啊!”
“身边终究还是得有个男人。”
沈母一脸不赞同。
沈意清似是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半晌才嘟嘟囔囔道,“您靠自己不也带大了我和弟弟?”
沈母闻言,狠狠地拍了一下沈意清的手背,呵斥道,“那能一样吗!这世道,若女子独自讨生活,那可是艰难地很!”
“一个弄不好,命都要没了的!”
更何况自家女儿还小有几分姿色。
虽然现在还看不太出来,但那精致的眉眼和俏丽的五官,等补点儿好的,把身子养的白胖的,能丑到哪里去?
在山上忙活了一天,沈意清直接一觉睡到辰时(9点)才起。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到房内,晒得人身体暖洋洋的,舒服的紧。
沈意清连忙去往耳房,把装了满满三笸箩的橡子放到院子里,让太阳顺着橡子壳浸到橡子里面去。
大门处突然传来声音,浑厚的中年女声夹杂着时不时插两句话的青年男声。
沈意清好奇得很,迈步向前,走到大门处顺着门闩处的洞往外瞧,竟是熟人!
她连忙打开门,笑着开口,“什么风竟然把陈婶给吹来了?”
直到把门打开,才现陈婶一旁还站着一个身形略微高些的男子,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木桶。
沈意清心下了然,这多半就是陈婶的二儿子了。
陈婶共生了两儿一女。
大女儿已经嫁去了镇子上,逢年过节的才会回来村里看看。
两个儿子,大儿子人颇为内敛,平常就架着驴车来往镇子和村子中间,赚些小钱。
二儿子则早早的就去了镇子上跟着镇子里的木工学手艺,十天半个月的才回家一趟。
陈婶夫妇也是侍弄农田的一把好手。
也怪不得里正家日子过得风风火火的,人家家里的人都争气的紧呢!
沈意清敛神,看向陈婶旁边的青年男子,“这就是陈二哥吧?”
陈二相比起陈大来说,人倒是更加灵活,看起来也格外阳光。
听闻沈意清跟自己打招呼,嘴角一咧,笑的开怀,“是嘞,这不,前脚回到家,我娘就觉也不让睡的,连忙让我点灯给你做木桶。”
“刚把木桶做好,躺下补补觉,还没等天亮呢,我娘就招呼着,要我跟她一块儿赶忙把这给你送过来呢!”
“我看呐,我娘相比起刚回家的我,倒是更加待见你呢!”
陈二这话说的,听起来倒有些酸意。
但若是两家不熟,自然也说不出这等玩笑话。
沈意清连忙接过木桶,开心的眼睛都快要眯起来,宽慰道,“哪能呢!这外人再好,哪有亲生儿子亲!”
陈婶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心里暗戳戳的想,这小沈和自己小儿子,看上去倒是颇为般配。
陈二看沈意清接过木桶,连忙道,“这木桶沉。。。。。。”
你一个姑娘家怕是拿不动。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看见沈意清已经拎着木桶,就像拎着颗轻飘飘的白菜似的,朝门里去了。
甚至她边走,还能跟自己打招呼,说一些“当自己家,随便进。”
的话。
陈二惊呆了。
这木桶可是他踉踉跄跄拎了一路拎过来的,手上还有厚实的红印还没消呢!
这姑娘,劲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