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更何况这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山。
沈意清还是跟往常一样,先去温泉处放了几个藤蔓陷阱,等着大鱼自个儿跳进藤蔓里。
随后便是熟悉的操作,捡橡子,劈柴。
温度渐渐回暖,山里的花草树鱼跟往常相比要活跃的多。
尤其是这树,倒有些旧衣扔去,新衣套上的感觉。
枯黄零散的枝头一改往日的凋零,如今倒纷纷染上了点点绿意。
也有那四季常青的树木在这凋零景色之间闯入沈意清的视线,比如松树。
松树枝头上的松塔颜色也变得跟往常不一样,这就意味着它即将要开始授粉播种,长出松花。
“松花?”
沈意清抬头瞧着这松塔,暗自呢喃。
等有了松花,松花粉还远吗?
沈意清心头一动,默默观察这片地形位置,牢牢记在心头。
松花粉可是个名贵东西,既能入药,又能做糕点。
尤其是那松花糕,从古到今,价格可一直不便宜。
等她忙活完回到家里,还没等进耳房呢,就杵在那篱笆田处,就已经闻见了骨头炖的汤漂出来的味道。
肉香顺着空气的缝隙,肆意的每个人的鼻尖蔓延。
沈意清站在那篱笆田那儿瞧了瞧,看着地里水灵灵的大白菜,倒是有些想法。
喝个骨头汤,再烧个醋溜白菜,烙点儿小饼,美!
想想都美!
沈意清加快脚下的步伐,将打到的鱼、捡到的橡子并着那手里拎着的柴一一归置到各物该在的位置。
然后便直接蹲在那篱笆田那,左右手同时开动,一旋一拧一拎,这白菜就直接到了手里。
掰去蔫巴冻坏的部分,将剩下的好叶子就着潺潺的水流冲洗掉根部的泥土,以及爬在叶子中间,表面看上去完好无损,实则早已经被冻的去找它祖宗的虫子。
把白菜叶子和白菜帮子分开,叶子就着手撕成合适的大小。
白菜帮子放在案板上方,摞的整齐,手起刀落一分为二,再斜刀向下。
没多大会儿的时间,刚刚还立着的一颗偌大的白菜,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菱形的片片。
沈意清掀开陶瓷罐子,拿筷子用了些巧劲,才将那不规则形状的大骨夹到碗里。
甚至都不用她怎么费劲,筷子夹着肉轻轻一撕,这骨头上的肉便和骨头果断分开。
颇有些过了一辈子的怨偶终于能各自生活的感觉,那肉是一点儿也不留恋骨头。
沈意清也没一点儿肉不留,只把大块儿的肉扒了个大概。
毕竟这啃骨头的精髓,不就是吸溜那骨缝之间的肉味儿吗?
重新把骨头放回陶瓷罐里,撒上一把灰白的盐粒,接着熬煮。
这带汤儿的饭食还得留在上桌的那一刻盛出来,这汤味儿才会完全保留。
把这一切都干完,沈意清猛地一拍脑袋,“坏了,忘和面了。”
这喝汤不配饼怎么行!
连忙拿起小碗,伸进面袋,打了足够三人吃的量,放在那案板上,在面粉中间留出个小洞,把一旁放的温热的水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