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酥饼还是得烫面才行。
虽然叫烫面,但并不是拿一百度的水去和面。
而是把面分成两份,一半用凉水,一半用热水,等两边的面粉都变成絮絮状,才让这面粉合二为一,按、捏至表面光滑。
烫面面团只需要搁在一旁醒个一刻钟,擀圆加上些油酥,再多次折叠,这酥脆的千层饼坯子便好了。
沈意清老早准备的那块儿表面光滑平整的石板总算派上了用途。
等到这石板表面被这火的温度染的滚烫,倒上薄薄的一层油,把饼坯放上去,就只等合适的时间翻面等待就行。
沈母顺着麦香气进耳房寻事儿,“儿啊,有啥娘能帮你干的不?”
沈意清正一心二用,一半拿来观察饼坯的成熟度,一半拿来烧那醋熘白菜,听见沈母这话,忙递过去一个铲子,“那您看着这饼坯,等变色了就给它翻个面。”
沈母接过铲子的瞬间,自然就看见了锅里已经躺板板的白菜。
沈母,“啧。”
沈意清看她一眼,“?”
沈母慢悠悠的翻起石板上最先变心背叛众饼,变得焦黄的那块儿饼坯子,不慌不忙的开口,“这白菜才刚从你陈婶儿那拿过来栽下一周。”
这就被沈意清拿来嚯嚯了?
倒不是沈母心疼这吃食。
只是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多余干那活儿,费劲吧啦的拔草、翻土、刨坑,才将这白菜栽进去。
这白菜就算不下地,单纯放着,也能活个个把月的。
沈意清莫名听懂了她这句话,连忙安慰,“不白干的娘,您想想,这白菜要是直接放在室外,温度太低,绝对冻坏。”
“要是放在室内,咱家一直烧炕,温度太高,它也放不住。”
“但栽在地里,就不一样了,这白菜有那土地的掩护,就能一直保持着水灵活力。”
沈母淡淡反问,“是吗?”
谢谢,但完全没有感觉有被安慰到。
算了,吃了就吃了吧。
好歹进了自己肚子里。
这白菜也算不枉此生。
白菜要是会说话,八成也得无语住,“那我真是谢谢您嘞。”
沈江城也不知道上哪疯玩了,人还没到跟前呢,就听见他duang、duang、duang的脚步声,和他那比往常高了好几个分贝的声音,“有肉味!!”
“姐,你今儿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昨儿吃了糖醋小排,甜口儿的,今儿难道吃酸辣口的吗!”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确实是酸辣口的。
虽然不是酸辣口的肉,但是醋熘白菜加上清炖大骨汤,怎么不算酸辣口的饭食呢。
小萝卜头儿人刚刚站在耳房门口,打算往里冲。
沈意清余光瞥见他那简直就像在土坑里打过滚似的衣服,连忙呵斥,“别进来!”
“去院子里把你身上那土啊尘啊什么的,都给我拍干净了再洗个手再进来。”
正兴冲冲,埋着头就打算往里冲的小萝卜头儿连忙顿住,撤回一个刚踏进门的左脚,又duang、duang、duang的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