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回头再说。”
景樽拉住他的手。
阿酌奋力往回抽:“你干什么?”
“别动。”
景樽将他的手摊开,看到那掌心一点红痕,隐隐红光还在流转,他蹙眉道,“心魔?”
“关你何事?”
阿酌又要抽手,却被攥得紧紧,他愤怒道,“你放开我。”
景樽把那手握在掌心,语气有些焦急:“告诉我,你有什么不能排解的事?”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
阿酌怒目瞪着他,“你对谁都是这样吗?”
“不,我只对你这样。”
面前人愣了愣,眼中却闪过一丝悲哀:“原来景仙师是见一个爱一个。”
“啊?”
景樽没反应过来,而现师弟手上的红光又多了些许。
他一惊:心魔又涨了,与我有关?
阿酌抽不开手,而此时身体异样也不大有力气,伏在池畔似笑非笑地看他:“也或许,景仙师是为了钥匙,故意对我如此?”
不待回应,他又自顾道:“仙师既知晓我是鲛人,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我目的不同,钥匙我不会给。”
“那是后话。”
景樽瞧着那细细盘旋在掌心的红光,“我让你生气了?”
面前人微怔,继而笑道:“我与仙师不过两面之缘,犯不着吧?”
景樽仔细回忆:“昨天我从仙门向掌教请辞,走之前……师弟好像就一点不高兴,是在怪我离开吗?”
阿酌不说话,眨着大眼睛瞪他。
[原来你知道啊。]
再次听到他内心话,景樽稍稍放心,继续道:“后来我下山,阎厄他们说,他们的师弟们还准备了践行宴,所以,我师弟也准备了是吗,但是我没回去。”
[哼,你不知道我们白白等了那么久。]
“昨天来魔族已表明来意,我们要借另一半钥匙去开南海封印,阎厄说,师弟就算不会埋怨,也会有所期待,而我一直说不帮忙,师弟想必很是失望。”
[失望的不是你不帮忙,而是你大抵只把我当师弟。]
阿酌想到这儿,不由叹气,纵然他不愿让景樽为他感情用事,可这人一点点感情都不顾,乃至丝毫不犹豫,又难免叫人伤心。
问题基本确定了,景樽一样一样答:“我离开照砚山,也还会与师弟见面,所以不必告别。”
“怎么见面?”
阿酌问,问完又反应过来,再一瞪眼,“跟我有什么关系?”
“若师弟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想,我们以后也不会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