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半晌,他把许漾丢在地上,进屋穿上衣服,戴上兜帽,出来时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迈步离开了拢香楼。
许漾被摔疼了,意识又清醒了几分,在老鸨问他怎么了时,他哭着说要离开这儿。
见他这个样子,谁都知是被下了那药,可老鸨不想多管闲事,叫了两个伙计将他扶出拢香楼就没再管。
离开拢香楼,许漾大口大口呼吸外面空气,体内的燥热感仍不减,好似有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骨肉,要叫他得做点什么才行。
许漾不懂,泪眼汪汪往外走。
恍恍惚惚地想,他被下药了,应该去找大夫。
他认识的大夫只有薛坤。
挺着药效,许漾一步三喘,用了一个时辰,摸到了青柳巷薛坤的住处。
他再也顾不得岑寡妇在不在家,会不会打骂他,难以忍受地抬手砰砰敲着院门,所有力气都用在手部了,连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所幸,出来的是薛坤而不是岑寡妇。
“阿漾?”
薛坤没想到敲门的是他,这还是第一次,以往许漾都不敢敲门的,连叫他都不敢,只会在外面等他,有时候只等一会就能等到,有时候等一整天也不见他的人影。
然而这个惊讶很快被另一种惊讶代替。
许漾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物,面色红得不正常,门刚开他便撑不住身子往下摔,薛坤迅速将人扶住,碰到他时被他的体温烫得差点缩回手。
薛坤第一反应便是许漾发烧了,转而发现许漾身子很软,隐隐露出来的胸膛绯红一片,再是双目失焦,不住喘气,便想到了另一个方面去。
“这……这是怎么了?”
“阿坤哥……”
许漾呼出甜腻气息,艰难把话说完,“我被下药了,你……你救救我……”
果然如他所料。
薛坤来不及详问许漾在哪里被下的药,蹙眉道:“我这儿也没有这种解药,我先扶你进去用冷水泡一泡身子,再出去找医馆看有没有。”
许漾被扶进家门,忽然想到岑寡妇,又往后瑟缩了下。
似是看出他的顾虑,薛坤道:“今日我娘南下探亲,这几日都不在,你放心好了。”
闻言,许漾又松了身子,被他半提着往院里走。
薛坤让许漾坐入浴桶中,打了几木桶井水浇过去,许漾被冰得直哆嗦,喊着冷。
“忍着点,很快便不冷了。”
如薛坤所说,许漾一会儿不觉冷了,只觉着体内的欲火缓解了些,便将身子浸入水中,只剩一个脑袋在外面。
给他倒了水,薛坤便不放心地关了院门跑去医馆买解药。
许漾泡了半炷香,便又觉浑身开始燥热起来,这时身子放松了,便觉出了哪儿不对,他羞耻地红了脸,又忍不住将手缓缓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