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
“没有做不到,做不到就学。”
萧酌咬着牙,又刺了一剑上去。
荀萧天也不想暴露太多,只能提剑去抵挡,但他心绪不宁,反而受了不少伤。
暴雨之中,只有剑影闪过。
“练剑之人,心要狠。”
萧酌教育着。
“可我无法对你……”
“这是你现在应该做的。”
萧酌小声提醒着,“不要让所有人的筹谋在你这里功亏一篑,我们在星坠谷的内应本就不多。”
她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甘愿做他的踏脚石。
荀萧天沉默了。
萧酌不会给他机会,出剑的度更快。
如果是在山门之内,平日打斗,那么她多少会退让几分。但现在是生死之间,关乎大计,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大不了世界上多一个心痛的人。
感觉到师父对自己用的是杀招,荀萧天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架住上前的那一剑,他开始了反击。
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多了些温热的触感,萧酌忽而笑了。
很好,她已经把人逼到了极限,说不定她能借此教会他那一招。
我的正反派巅峰对决,随便打打。
我的家暴局,马赛克般的惨。
是不是要反思一下自己惹……divnettadv"
夜里无风无月,空气闷在胸腔,燥热而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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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雨落下,随后雨幕连绵成片,脚踩在地上,泥泞一片,仿佛随时会陷落。
荀萧天的心,在看到雨中那抹身影的瞬间,被雨水浇透。
暴雨之中,红衣猎猎。
萧酌手里握着剑,拦在所有人面前。
她的脚下,是早先追上来的邪修的身体,陷落在地,一片血色。
仿佛是她衣衫染了满地的红。
众人踌躇,无人敢再进一步。
荀萧天迎着她的目光,挪动脚步上前去,拔出剑握在右手。
远处山头。
“那孩子很不错啊。”
郭让观察着情况。
即便是受伤,剑圣就是剑圣,敢这么上前就是送死。
季蓬没有说话。
“我上次来不及教你的剑术,这次终于可以教你了。”
萧酌看起来很平静,闪过荀萧天虚晃的一剑,转手刺向他身边攻上来助阵的邪修。
“我不需要你教。”
荀萧天握着剑的手有些颤抖。
现如今,整个渡口就是一处开阔的斗兽笼,萧酌是笼中吃人的母兽,而他是被迫钻进笼子里跟猛兽搏斗的奴隶。
无论输赢,必有一死一伤。
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