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爱穿什么穿什么,女人不都这样,天塌下来第一件事都是补口红。
他转身,打算走。
挪了两步,又转了回来。
“换了!”
他微瞪眼,貌似是生气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生哪门子气。
任清野生气了,池中月反而不想倔了,她掸掸裙摆,说:“行,换就换。”
她走进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没多久,站在门口的任清野听到池中月在喊他。
她一句“任清野”
,他就莫名有些燥。
任清野把门推开,看到池中月正扭着胳膊在脖子后折腾。
“你帮我拉一下拉链,我够不着。”
任清野站着不动。
“那你怎么穿上去的?”
池中月一边跟自己的拉链较劲儿,一边说:“你别管我怎么穿上去的,反正我现在拉不下来了。”
任清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个女人作起妖来,什么法儿都想得出。
池中月见他不动,面色微愠。
“帮我拉下拉链怎么了?”
任清野说:“怎么穿的怎么脱,少麻烦我。”
池中月气笑了,她垂下手,交叉扯住裙摆,刷得一下把裙子从头上给脱了。
“我就这么穿上的,成吗?”
眼前的池中月只穿了内衣,黑色,没有花纹,简单明了。
不知谁说过,内衣是女人身体最好的装饰品,一套性感的内衣,比不穿还诱惑得多。
任清野脑海里蹦出了一簇烟花,炸了。
他立马转身,扔下一句“有病”
,拔腿就走。
池中月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任清野站在楼梯口。他看了池中月一眼,却被她瞪了回去。
还挺记仇的。
池中月经过任清野身边,目不斜视,径直下楼。
此时,罗姐已经睡下,周雪也不在,蔡奶奶的房间里,只有周华宇一个人。
门外站了一个“保镖”
。
池中月走到楼梯一半,靠在栏杆上,足足有五分钟。
这五分钟,楼下那“保镖”
看了她三次。
当最后一次看向她时,眼里的戒备已经褪去,卷土而来的是暧昧只色。
池中月心知,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迷了他的心智。
于是,池中月用手指反夹着注射器,摇曳着身姿走了下去。
她站在沙旁边,点了一根烟。任风从窗户吹进来,撩起她的头,她都只是静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