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样的信息江浊安要走!
他要离开天枢宗!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他出现预料之中的欣喜,反而让他感到无尽的惶恐,甚至是害怕。
他在害怕江浊安的离开!
沈柯双拳紧攥,面上也无法维持身为掌门该有的威仪,眼眶通红,说出口的话都没有往日那般有底气“你……你不能走!”
他还没有折断江浊安的傲骨,还没有让他身败名裂,还没有将他彻底地踩在脚下,还没有将你碾进烂泥地里……
这些偏执的想法促使他更加坚定了将江浊安留下的念头,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持剑的江浊安,吊梢一样刻薄的三白眼中带着浓烈的不甘。
“你不能走!”
沈柯死死地摁住高座边的扶手,蛮不讲理道“你的修为都是我父亲教的,你的一切都源自于我父亲,都源自于天枢宗,所以你不能走!
你答应了我父亲,说你会守着天枢宗,会好好辅佐我,所以你不能走,你得在天枢宗当我一辈子的下属!”
这种强盗一样的言论,也就只有沈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才能说得出口。
江浊安皱紧了眉,不悦地瞥向他“沈柯,你太过自以为是了。”
沈柯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一样,疯疯癫癫地下达着命令“江浊安,本掌门现命令你,即刻前往人界吉城东郊三里地,不记一切代价去清剿那里现身的魔物。”
江浊安神色不耐地握着手中的灵剑,却也深知以他目前的状态听不进任何话。最终他什么话也没说,单手画了个传送阵离开,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屑于给沈柯。
归墟宫中的其他长老弟子门虽然对沈柯的行为深感鄙夷,但他们同样也不希望江浊安离开天枢宗,所以他们选择放任了沈柯的行为。
任由他借着前任掌门那点些微的恩情将江浊安绑定在天枢宗,即使他们都清楚,江浊安如今的修为全是靠自己的天赋和努力。
前任掌门要求他永远护佑天枢宗,他们自然也希望如此。
江浊安走后,沈柯似乎稍稍恢复了些许神智,但他触及到归墟宫中部分长老弟子们不加以掩饰的鄙夷和厌恶时,心头火烧的更甚。
他愤愤地将手边的茶盏砸下,额头青筋暴起“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是不是也跟江浊安一样看不起本掌门?”
有几个受不了他脾气的长老直接愤然起身,将手上法器往他头上一砸,暴怒道:“沈柯,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个什么样子?倘若前任掌门肯将天枢宗传给恒安仙尊,而不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账东西,想必现在的天枢宗已然成为整个修真界的第一宗门了!”
额头处被法器的尖角砸伤,鲜血将他的眼睛糊住,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他胡乱地抹了把脸,眼神阴冷地盯向那个朝他扔法器的长老:“所以说……你们始终在心中不肯承认本掌门的位置?”
“是又怎么样?若不是前任掌门同你有血亲关系,天枢宗怎么可能交给你这么个混账玩意儿?”
那长老似乎破罐子破摔,骂的格外起兴。
然而下一秒,一道寒芒闪过,那长老面上的神情永远定格在了双眸怒睁的表情上。
沈柯的剑尖上还滴着血,眸色冷淡地瞥向孤零零立在地上的头颅,孤傲的神情与前任掌门竟有些许神似。
这一刻,归墟宫中的人才意识到一件事:他们所鄙夷的现任掌门,是修为仅次于江浊安的存在……
沈柯冷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淡声道:“无论你们心中服或不服,我都是天枢宗的掌门。我从父亲手中接下天枢宗掌门一职的时候,就注定了我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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