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长时间,邓子谦右胳膊夹着个四方红匣子,左手牵着着那水儿姑娘回来了,模样倒是喜气洋洋。
水儿姑娘头上的长已经被高高盘起,上面插了个暗色的木钗,表示已为人妇,一脸幸福的依偎在邓子谦身旁。
“怎么就岳兄弟一人在此,郑兄呢?”
邓子谦回到原位置坐下,手里抓了筷子猛吃了两口,一旁的水儿拿出手绢细心为他擦拭嘴角。
“他啊~~”
岳轻屏特意拉长了音调,:“说是有些困乏,去静间睡去了!”
邓子谦脸上露出笑容,不再多问,:“还未正式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妾室,水儿!”
自然,一个风尘出身的女子不可能成为一县令的正妻。
“哈哈,你好,水儿姑娘,早就听郑老哥提过水儿姑娘,把我邓兄可迷的神魂颠倒啊,如今一见,果然是个秀外慧中的贤内助。”
岳轻屏正襟危坐,举了举手中的杯盏,算是见过了那水儿姑娘。
“见过岳公子,公子谬赞了!”
水儿说话轻轻柔柔,自带有几分江南水乡女儿家的娇弱。
几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去的倒快,中间郑禹神清气爽的回屋后,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找来一歌妓弹唱了几当下最流行的新诗词。
等几人把桌子上的东西吃的差不多了,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古代男人吃酒就是这般,喝一杯吃一筷磨蹭的很。
华灯初上,此时这红梦楼的客流才是最高峰的时候,外面大厅里,走廊上,甚至花坛边,都有不少汉子搂着姑娘聊天,耍的尽兴了难免去那静间里爽快一番。
中央大厅里有十几个书生打扮的公子哥,坐在外面的木椅上,高谈阔论着,眼角的余光都不时的撇向那个屏风。
“宝儿姑娘怎么还未出来?”
“于长坤,你就是来等宝儿姑娘的吧?”
“谁不是呢?说的好像你坐在这里只为了喝茶一样,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宝儿出来啦!”
“在哪儿,让我看看!”
“别挤我!”
……
屏风后出来个头戴白凤钗的白衣姑娘,俏脸远远看去如同一块羊脂玉一般,身段高挑,小蛮腰盈盈一握被一条长长的白丝带缠着,瘦的触目惊心。
裙摆开缝极高,笔直圆润的玉腿隐约可见,往上臀部却突兀的束紧,将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脚腕上还戴着一副银色铃铛,走动之间不时有悦耳的声响传出。
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间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魂儿,长直达腰际,在腰肢后散开披着,先是在台上弯腰行了一礼。
低身的时候,不少男子尽皆踮起了脚,企图透过胸前束衣的缝隙一窥究竟。
见这么多男人偷看自己,那宝儿姑娘也不生气,反而轻轻一笑,那笑声宛如黄鹂鸣叫,又像是邻家妹妹的天真无邪的笑声,沁人心脾,让许多自制力不强的男子瞬间激动起来。
岳轻屏和郑禹也在人堆里观望,至于邓子谦,因为有水儿陪着,所以没有跟他们一同出来。
这个头牌宝儿的魅力值起码有八十五点,而且只高不低。
一旁郑禹虽然说下午才释放完身心,但此刻也如同着了迷一般楞楞的盯着那宝儿姑娘。
口中喃喃道:“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宝儿说了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后,就退到屏风后面,弹起了古琴。
众雄性的目光跟随着其消失的身影都哀叹一声:“不知哪个幸运儿有机会成为宝儿姑娘的入幕之宾。”
高台上琴曲悠扬,台下众才子或饮酒作乐故作不羁,或比拼诗词显示文采,不断有刚刚写好的作品通过纸条传了进去,都期待着屏风内的女子能青睐自己。
郑禹似乎也想在那宝儿面前露露面,花了银两要来纸笔,泼墨挥毫一番,字里行间无非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意思。
岳轻屏读了下觉得有些烂俗,旁边几人看了却纷纷竖起大拇指,看样子这郑老哥不光说书厉害,诗词方面竟然也有几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