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瑾听了,有些诧异——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夫子,似乎对安炀公主甚是感兴趣?
只不过,自己同安炀公主只有寥寥几面之交,后再无交集,对她的了解甚少。
“安炀公主……”
水云瑾细细回忆,说道,“虽看着随性洒脱了些,可似乎,深埋着一些痛苦……”
水云瑾记得,那日同尉迟阔比武时,萧千月忽然就昏迷了。直至夜晚,她在床榻上时,方不小心暴露出了心里的痛。
“是吗。”
雁玹似乎饶有兴趣的模样。
可这所谓的安炀公主,是水云瑾日日所盼的皇姐。
“就这样吗?她可还有其他特别之处?”
雁玹笑着缓缓说道,似乎在提醒着水云瑾什么。
水云瑾又回忆了一番,回忆的这条路开始不断延伸,脑海里忽然出现了另外一个画面,只是画面甚是模糊,恍若是梦。
……
“瑾儿,我带你去铸剑!”
这好像是,皇姐的声音。
过去的画面逐渐清晰,虽然皇姐的面容依旧模糊不清,可那些零零碎碎的回忆,忽然被串联了起来。
“铸剑?可我母后说了,没她的允许,不让我出宫。”
当时自己似乎不过是个五六虽的孩童,很是腼腆。
“没事瑾儿,夜里,我带你出去,尉迟阔会护着我们的!”
记得那年,皇姐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不过自己还是犹豫了:“可这剑……我或许,不需要剑。”
记忆中的皇姐听到这句话后,忽然失了兴致:“这样吗……可是,尉迟阔说那位铸剑师是从洛北城来的呢,那位师傅有一把剑打造了十年余载,听说,今晚会完工,而且此剑将会是那位师傅生平最后打造出的剑了。”
听到皇姐这么说,自己忽然动了心,可还是在踌躇着:“这么好的剑吗……那、那皇姐你和尉迟阔两人去吧,那把剑,瑾儿不要,给皇姐你。”
“不,”
水无黛一口否决,“过些天是你的生辰,皇姐这边没有其它好的东西,就指望着,亲自带你去铸剑。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瑾儿,你可是水月好男儿,成人后要成大器的。”
那时自己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泛红——原来是皇姐记得自己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