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蒋大白话那个渣男就干了这样的事,这家伙写信的水平也确实不咋地,为了表示出自己的诗情画意,他诸葛亮附体似的去买了好几本“歌曲精选”
,全是情歌和民谣的,然后特别认真的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抄歌词,拿人家歌词凑诗句,再出去。
那字写的龙飞凤舞,我觉得给他自己爸妈写信,都没有那么工整,好像他的人生大事,要靠这纸文字解决似的。
接着就天天坐那等通讯员来,从太阳出来,望到太阳落下,期盼哪天能收到回信,然后有什么奇遇或者艳遇。
只是他的运气好像并不怎么好,或者说信写的实在太拙劣,回信率还不足1%,而且即使是等到了照片,那个吓人劲儿,也足以让他几天晚上不敢独自站岗。
瑟瑟抖,咬牙誓,谁再给笔友写信,谁是狗。
然后第二天,他一有空,又在那里恬不知耻的的奋笔疾书。
这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社交乐趣,步兵班里欢乐多嘛。
正因为有了这些前车之鉴,所以当我一下子来了一大筐信的时候,我成了全院官兵口中的大尾巴狼。
钟雅宁好奇也是必然的,她来到了我的宿舍,特别好奇我的这些女笔友都是什么样子,当得知全部是小学生来信的时候,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那帮小朋友可爱的很,他们在信里把我这个解放军叔叔想的很伟大,而且也说了自己很多很多的梦想。
每个人都期盼着我的回信,而我也要用铅笔,一笔一划的认真回复,全部必须是正楷。
其实,这也是于诺的一种故意为之,她是想让我知道自己的责任到底是什么,也许爸妈的唠叨,我认为是老生常谈。
她的叮咛,我觉得会是碎碎念、耳旁风。
那么这群孩子呢?
天真的他们,天真的话,可能最能触动最浑浊的我。
他们有的希望我在部队英勇杀敌,有的希望我不要太快的壮烈牺牲,有的问我会不会受伤缺胳膊少腿,也有的认为我就是一个大英雄,说的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也就是这个时期,钟雅宁知道了于诺,也知道了周唯。
可是后来,她和周唯成了好朋友,甚至是闺蜜,却很少和于诺有太多的联系。
直到后来,她要求我必须无条件的选择于诺,服从命令也好,听从劝告也罢,没有任何商量。
那个时候的我们,还只是青涩的彼此有点好感,或者说我对她来说,最大的好奇就是“我是个x。
当然,这个x不是骂人话,是“未知数”
的意思。
她从小到大见到所有的兵都是循规蹈矩,只有我是个例外。
很小的时候,她的爸爸就告诉她,淘小子出好汉,越淘气的兵,战斗力越强,越有可能成为英雄。
所以当她见到我站在凳子,能当着那么多长的面,领着全连冲着女兵连“抱一抱”
的时候,她就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
至少足够屌了!一看就是个刺头。
对于我的过去,我对她一点隐瞒都没有,我们两个就像是前世就熟悉的知己一样,很多的时候不用去说或者解释什么,所有的所有都有默契。
以至于后来我想学通信电台的一些技术,她在教我的时候,还形成了一套特殊的只有我们彼此知道的编码,那个编码在最关键的时候,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
所以那天,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即使是她看到了于诺的照片,也只是“呀,真漂亮,和你好配”
我不置可否
也不知道她是酸,还是不酸,反正我没看到她的表情。
她则带走了一大半的信,高高兴兴的回到了他们的通信连,组织所有的姐妹一起写回信,还要求我把自己的战友动员起来。
然而,谁曾想我们的行动虽然是一致的,但是收到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通信连的女兵,从那以后和这个小学结成了对子,每个人都有一个小笔友。
而我们男兵,人家最多回一两封信,就再也没了消息。
也许是我们写作的水平确实不好,或者说这帮小子抄人家东西抄的太过份。
大家都不知道写啥,还有的吹牛能把自己吹爆炸了,听说在学校成了反面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