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渝跟霍言闹了大半天,此时此刻胃也开始反抗,阵阵绞痛让他并不是很舒服,只是顾渝很少表情外露,只能看到他想表达的罢了。
现在他就像个无害的兔子,一朵柔弱地小花,毫无威慑力,也无攻击性。
缓了这么一段时间,庄园里的佣人也都很快搞懂了这对主仆的关系,在霍言面前可能又几分恭敬,在顾渝面前那就是趾高气扬。
不过也是个伺候人的,说不定还是个暖床的,敢这么使唤她们?
“要吃自己做啊,方才你不和少爷说你做,怎么又叫我们,大家手里可忙着呢。”
“推几下轮椅就把自己当主子了吧,你这样的我们可伺候不起。”
小玩意有什么尊严,圈子里这样子的见得多了,估计就年少有点情谊,现在还没腻歪,等到更好看更温柔的出现了,迟早会被换掉,不然一个要能力没能力的废物,凭什么一直留着。
“砰——”
墙壁上的金属烛台被砸在说话人的脚边,洁白的蜡断裂破碎,木质地板都凹陷了几分,而始作俑者遥遥站在上面,不太好意思地歪歪头:“不好意思,身体不好没个准头,再来一次,我一定砸你头上。”
顾渝又拔下了一个烛台,要知道这都是固定在墙壁上的,拆卸需要一定步骤,此刻就被他硬生生拔下来,以丢沙袋的姿势,笑盈盈掷出。
“啊——”
女佣抱着头尖锐的叫起来,四处寻找遮蔽物。
她们完全没想过顾渝会反抗,难道不该愧疚不该觉得难堪吗?
“你敢砸我们?这些你赔得起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女佣尖锐地叫骂,“下三滥的玩意,千人弄得兔儿爷!”
烛台锋利的部分擦着她的脸蛋过去,轻微的摩擦感之后是细密的疼痛,鲜红的血液止不住涌出来,她摸了一手血,又开始尖叫。
“我什么东西,不如先问问你自己你是什么东西?厨房是你管事吗你跟我说话,话多就拔了舌头好好当个哑巴,”
顾渝从容走下来,语气不卑不亢,显得对方想无理取闹的疯狗,“赔?不该你赔?你千不该万不该惹了我生气,叫我犯了病,我伺候不了少爷了我就去和老爷夫人告状。”
“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霍家供了我十八年,供我读书,供我吃穿,是要比比我们谁更重要吗?工作,就好好工作,不要去管些有的没的。”
“我们又不拿你的工资,怎么就要听你的话?!”
顾渝又拿起旁边墙壁的架子上装饰用的石榴缠枝长颈花瓶,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那我们可以试试,看看孰轻孰重。”
说归说,真要较真起来,其实她们能得几分好?
当下梗着脖子认错,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是个再软和不过的,手段会这么直接,换一个人这种委屈不就只能自己肚子里吞了。原著里的顾渝就是这样,反正底下的人见他无名无分全都不上心,养病养成了重病。
顾渝一个反派任务里出身的,如果他还有什么打男不打女的大防,怎么去对付女主,只要是送上门来让他宰的,他一个都不会心慈手软。
看到佣人们灰溜溜退下去,顾渝皱眉:“把这边都给我收拾干净,损失都算她俩头上。”
有人欲言又止,顾渝冷哼,“看不下去就跟她一起承担损失啊,多多益善,好姐妹手拉手。”
对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人家做的饭你敢吃?]系统不置可否,直接拉出来一个视频给顾渝看。
画面里正是现在厨房的场景,其中一个骂顾渝的人,没伤到脸的那个去厨房哭哭啼啼,哽噎着说了顾渝的要求。
主厨似乎在清点食材,对此很不解:“你怎么了?衣服怎么还破了?”
女人摇摇头,擦干眼泪:“没事的,就是干活不小心。”
“我都听到动静了,少爷他,骂你们了?”
主厨一脸的心疼,给女人倒了一碗热汤,“喝一点,对身体好。”
顾渝:[听到动静了怎么不出去保护她啊,孬种。]
系统不做评价。
女人又摇头,而后就磕磕巴巴说了顾渝的事情:“我们本来就是好心问问,看他有没有什么忌口,哪知道他以为我们瞧不起他,突然就砸东西,吓死我了简直,李芳姐的脸都划破了!”
“就是个狐假虎威的,算什么东西,我一会儿做饭,看他敢不敢吃!你放心,别哭了,我一会儿帮你出气。”
跟班开锁
庄园实际上用到的时间不多,除了度假和举办宴会,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置,再说霍家房产众多,这些地方也就是说花钱请人看着,而请过来的人多半是做长工,久而久之熟悉了组合成家庭也不算少见。
女佣被主厨的话弄得破涕为笑,轻轻锤了对方一下:“我就是说说,不说了这些话不痛快,你能帮我做什么,好好做饭就是。”
语罢,手就像泥鳅似的从主厨即将合拢的手掌中溜走了,留下一个带笑的侧脸匆匆离去,看着不胜娇羞,反而让本就是嘴上花花的主厨心中真的琢磨起报复这件事来。
旁边打下手的徒弟见人走了,心中不对味,趁着拿食材的功夫凑到师父面前:“师父,这样做不好吧,再怎么说那顾渝也是少爷身边伺候的,我们可以去跟少爷说……”
“糊涂!少爷护着你护着他?你这耿直肠子,出去就是倒霉的面相。”
主厨呵斥了对方一顿,开始琢磨食材。
而走出来的女人在回自己的卧室换衣服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看了在屋子里逛的顾渝一眼,轻声啐了一口:“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