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霁用左手拎高那条链子,银质的长命锁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低调的暗光,“是我的长命锁,什么时候掉的?”
“做手术的时候摘下的,”
青狐接过那条链子,“这可是你的护身符,快戴上。”
陈霁低低地笑,“迷信。”
“不管,只要能保佑你长命百岁的,多少个都要挂。”
青狐一手撑起陈霁的脑袋,俯□就要帮她扣上链子。“这链子……”
陈霁边嘀咕边转过脸,鼻尖蹭过近在咫尺的青狐的脸颊。四眸相对,两个人同时想起刚才那个吻。陈霁慌张转过脸,“我自己来就行。”
青狐站直身,手脚有些无所适从,“那你自己来。”
陈霁暗自庆幸房间里没有开灯,她不用担心被青狐看见自己烧红的脸。昏暗里只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陈霁只有一只左手,扣了半天反倒被链子缠住了脖子,最后只能尴尬万分地向青狐求助,“……那个……还是你来吧……”
青狐摸摸鼻子,想笑又不敢笑,他弯下腰,贴着陈霁的脸将链条解开,重新戴好后将那个长命锁郑重其事地摆在她的胸口上,“老天保佑,宝宝一定会健康长寿。”
陈霁故作惊奇地把玩那个拇指大小的长命锁,“真奇怪,你觉不觉得这个锁越来越小了?”
青狐一惊,忙说:“哪里有?我没发现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小了,”
陈霁不甚在意地将锁塞回睡衣里,“可能是我多心了。”
“哈哈,一定是你多心了,”
青狐干笑了两声,督促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出去了。”
陈霁点点头。青狐拉开陈霁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转身关好门。“啪。”
客厅的大灯骤然亮起,一片白茫茫中,陈曜嶙夫妇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皆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青狐。“哪有人睡着了还屏住呼吸的?”
叶舟啧啧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青狐你还是这么笨。”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里的生活,真可怕。☆、兔子你别跑兔子你别跑青狐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忽然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边打哈欠边说道:“啊呀睡得腰酸背痛!好麻!好麻!”
叶舟“嗤”
得一笑,戏谑道:“明年奥斯卡小金人非你莫属!获奖感言切记添上我的名字!”
青狐无所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靠着陈曜嶙的位置坐下,他捏捏自己的脖子,笑问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怎么都不睡觉?”
“叶舟睡不着,”
陈曜嶙看向叶舟,轻声说道:“我陪她坐会儿。”
叶舟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膝盖上,背脊微弯,看上去心事重重。青狐安慰道:“不管是叶三十五还是他背后的其他人,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青青的。”
“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青青和岳白两个人为什么都这么像爸爸呢?”
叶舟皱眉说道:“如果说青青遗传了我爸爸的一些特殊能力,那我无话可说,可是岳白呢?林家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岳白会长得像爸爸呢?像到连妖怪都会认错他们?”
叶舟想不清楚这里面的关系,眉头一直紧皱。“这一切都和咒器有关。”
陈曜嶙神色凝重,却也颇为无奈,“我们对至关重要的咒器一无所知,目前除了等待陈霖那边的消息外,还有什么办法吗?”
“有的。”
青狐忽然笑道。陈曜嶙和叶舟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办法?”
“咒器与咒术有关,目前我们认识的咒术师除了你和c之外,还有一个人。”
青狐说道。叶舟追问道:“谁?”
陈曜嶙恍然大悟地看着青狐,眉眼渐渐染上笑意。青狐眼神肯定地看了一眼陈曜嶙,转头冲叶舟笑道:“自然是那个被我堵了臭袜子的叶三十五了!不管是要调查青青岳白,还是要解开那张被我堵住的嘴,他都一定会回来找我们,我们要做的,只是守株待兔而已。”
叶舟笑道:“我决定奖励你三十双袜子!让你每个月三十天天天都是新袜子!”
青狐故作愁容道:“可是五月有三十一天啊!”
叶舟哈哈笑道:“最后一天让青青给你洗袜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