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拭去我的泪珠。
他不语,忽然道:“他胆敢夜探求真阁,想必也是对风净漓的师傅起了怀疑。”
顿了顿又道,“不过,风净漓本人也不知道此毒的厉害。”
我感觉有泪盈睫,将落未落,用力一点头,热泪倾洒。
我一愣:“风亭榭亲口告诉我,毒是她下的。”
他笑了笑,“疏狂,你能理解这种心情吗?
他轻叹:“毒确实是她下的,但毒临时被人调包了。”
他温柔地看着我,“我的前半生恃才傲物,放浪形骸,本以为把一切的红尘情爱都看破了。没有想到这次再出江湖,就迎头遇上了你,像是命中注定。”
“什么人这么狠毒?要至容疏狂于死地?”
我一愣。
“她挡了别人的道,自然有人要她死!”
他轻叹:“我突然想起,你在蠡湖那一晚所说的话,如今看来,倒像是一道谶语。”
他沉默一会,笑道:“风净漓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或许沈醉天与白莲教有什么瓜葛也说不定。”
我问,“傻笑什么?”
我睁大眼:“难道你也不知道沈醉天的来历?”
他反握我的手,苍白的面上泛起红潮,忽然近乎自嘲地笑了笑。
他轻叹:“傻瓜,我或许天分比别人高些,但并不是神。”
我低头亲吻他的手:“傻瓜,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他轻啜一口茶,继续道:“七年前,鬼谷盟一夜之间崛起江湖,来势汹汹,显然是蓄谋已久。倘若真的是白莲教改头换面,卷土重来,那么这个天下就更热闹了。”
我呆住。我从来不知道艳少也会缺乏自信。原来他是这样的爱我,以至于不能够承受失去。
听他的语气竟似乎充满期待,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真是叫我又好气又好笑。
他点点头,轻叹道:“我害怕你会突然恢复记忆,然后现我并不是你最爱的人。”
“你自己命悬一线,还有心情看热闹?”
“害怕?”
我震惊抬头。
他微笑:“看来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他忽然道:“疏狂,我其实一直有些害怕。”
“嗯?”
他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终于,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去。
“被你关心的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