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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三年前(第2页)

方泽说:“说来听听。”

左院长问:“仙师可还记得二十三年前的那次魔教诛灭各地儒家学子的事吗?”

方泽回:“记得。”

二十三年前魔教四处搜索儒家各地书院,寻得一处屠戮殆尽,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学子纷纷退学,师长只能赶往圣贤书院寻求避难。

你知道我们在路上都经历了什么吗?整日风餐露宿既要躲避战乱还要担心受怕,生怕哪天遇到强盗、或是被官差抓去充壮丁、又或是被魔教屠戮,即便如此我们也心存信念,可结果呢?

我们到了圣贤书院被两个看门的小辈拦下,我们也是儒家人,危难之际历经千辛却被告知书院内容不下这么多人,只告诉我们圣贤书院山下百里范围内都是安全的,就让我们去山下自行寻找住处。

我们心中苦楚和委屈可是无处诉说,老院长只是上前解释一番并求通告一下儒家掌门,门卫却告诉我们:“书院规定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去的,掌门也不是任何人想见就能见的,你们要理解我们的工作,不要再说了赶紧走吧,你们留在这也是妨碍我们工作。”

哼,我们满心疲惫,我们才是需要理解的人,结果却反倒是我们无理取闹故意寻事,让我们去理解他们的不易、理解他们的辛苦,他们有理我们反倒成了没理的人了,我们的辛苦难处就不应被理解?

仙师,明明我们才是受害人啊。仙师还说我们借着传道授业谋取私利,你们圣贤书院的宗家人可比我们更会谋私利啊。

圣贤书院山下早已经住满了各地书院避难的师长和院长,我们只能去往百里外的屠夫村暂住。

到了屠夫村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你们儒法勾结竟然在各国战后购买俘虏送到屠夫村充当奴隶,还美其名曰为他们拜托战俘身份给予他们自由美好生活。

何为自由?坊作里挂几颗夜明珠将用人分成白昼黑夜就是你们所谓的自由?何为美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最后却只是帮助恶人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自己却永远过不上想要的生活就是美好?

仙师去过屠夫村吗?在屠夫村里的人以前都是军人,是可以上阵杀敌的人,可去屠夫村后呢?少有健康人。

作为战俘是有可能被杀,你们花钱将人买下是救这些战俘一命,可他们之后的日子与奴隶有何区别?屠夫村本没有名字只是因为战俘整日过着如地狱般的生活后被世人称为屠夫村。

去屠夫村前人人面露笑容难怀期待,你现在去屠夫村看看都是一些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人。

初到屠夫村时我们朝阳书院的师长路上走丢三人被山贼戕害一人外,我们剩下为了节省开支分住两间客房,那种客房是我见过最乱最差的房间,就连吃食都难以保证,肮脏、腐肉煮熟卖给食客更是随处可见,用那里的话说:要想干净放心就自己做。

住的时间长了,我也认识几个战俘,他们自己说儒法肯花银买一个战俘,战俘一月辛苦劳作却只能得到几十钱的月钱,去他们的住处条件好点的一人或两人一间,里面一张桌子一张床,可供人活动的地方不过几步,甚至有人追求便宜,不惜住进阴暗潮湿或者猪圈茅房改后的房子,条件差的住八人一间、十人一间、十二人一间的房子而且这些人还不一定认识,总之是一间能放几张床就住几个人,还是只能睡一人的床,翻身都不能动作太大。

我晚上睡觉最烦半夜狗叫,如果有一人半夜鬼叫人醒了没有不感到烦躁的,但是那种八人间甚至十二人间的房子如果有一人吵闹会是什么情景?脾气好的劝,那脾气不好的呢?

晚上睡觉尚且如此,那些夜作昼休的人呢?总不能因为一人休息就要整个世界要像夜晚一样安静吧!

白天睡觉于午睡可是有本质区别的,晚上睡眠充足可不代表晚上劳累一夜午睡时分就一定能睡好,白天本就难以入睡一遇声响吵醒的心情就不必说了。

而且我亲眼看到过有很多不适应夜作昼休的几个人,晚上去时迷迷糊糊就是睡不醒,早晨回去的路上摇摇晃晃眼神低迷就像犯病一样随时会倒下,然而即便如此据我所知他们回去了依旧睡得不好,如此反复着,这样的折磨人实在与我儒家仁爱相悖。

我与这些俘虏也相谈过,整个屠夫村绝大多数的惯用伎俩是许以小利夺其健康和生命,本没有管理才能却坐高位要么覆灭要么就是走旁门左道:许小利、空谈理想、欺骗、攻人心、压榨、剥削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说攻人心,购买俘虏无非就是怕死乃人之本性给将死之人以生的希望换取其忠诚,以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准绳,守纪律好管理,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什么管理能力,但凡有点自己思想的人他们都管理不好。

所以里面的管理大多数都是:我给你一批人、一个任务和一个量,能保证每天都能完成的就说明领导有才能,反之就要面临批评甚至驱逐,人人都能完成,在利益熏心下就会加量,这与盈亏无关,反之一层给一层施压,最后都是辛苦劳作承受了所有,如果言辞激烈引起公愤则说:“我亦不易,上难我也。”

如此在耀武扬威不成后,施暴者求怜,被施暴者不值得可怜的景象比比皆是,说白了你们想要的无非就是一日劳作的量赶一日且无怨言,如此结局下日日辛苦劳作无人怜,中则以此趋炎附势,上则乐此不疲坐享其成。

质量不知仙师听过没有,这是从屠夫村传出来的,就好比原本一人为地主收一亩良田且穗不可遗漏一粒,屠夫村则是一人一日需要收十个亩且不可遗漏一粒,做不到则上下施压,仙师话说容易坐则十难啊。

你以为这就算了?我住在屠夫村时听到许多回到家中…回到容身之处的俘虏或找他人诉苦或寻到他人住处与他人争吵作坊中的琐事,更何况家人?

长此以往在身体和精神双重摧残下谁能真正做到将作坊里的事不影响家庭?我承认有能力出众者作坊里的事都能出色完成,也有心宽体胖者对作坊里的不入心中,可是大多数甚至是绝大多数的人都在饱受煎熬啊。

如此折磨还不满足,去别国寻一些年老貌衰的妓女与俘虏组建家庭再以各种诱惑迫使他们背上巨债能更好的奴役他们,还美其名曰给他们留后不断其香火,路边真正年老体衰无依无靠者谁真正关心过?

这种用小人管理愚民的方法出自法家的商鞅,我儒家的仁爱是孟子的大同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斑白者不负重于道矣,而屠夫村年过四十则无用,除非无年轻人可用才会用他们,如此以作恶牟利的方法层出不穷,为民则无一良策,不过还是谋私利再在前为民在后,不要再把人逼疯逼死了,你们上恶莫劝我们下善?

左院长说完愤恨的坐在方泽对面看着他,院长和右院长也面露喜色嘴角微扬互相轻视一眼随后面带微笑的看着方泽。

方泽不慌不忙喝了一口茶说:“百家中有一条自周灭商时姜子牙留下的明文,凡修仙者不可插手人世间之事,为此掌门还在那里设有儒者处理那边的杂事,怎么,他们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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