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別過去的臉又紅著扭回來:「行了行了,其實硬說的話。」瞥了眼她的眉眼又立刻將目光移向別處:「你長得也還可以。」說完也在原地站不住了,直接從她身側走過,來到地上三人面前。
照野在一旁都怔了住,少主竟然一連誇了這個中原女子兩句!
沈窈:「?」
還可以這個詞。也不算是夸吧。
她正想上前再問溫綽剛剛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就見面前的紅衣少年突然蹲下身,趁地上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抽走了那根模樣古怪的木杖。
端詳片刻,隨即扔出了院外對身後照野道:「點火燒了。」
他方才就覺得這東西看著古怪,沒想到還真是蠱引。
照野隨身帶著火摺子,急忙聽命上前就找了枝葉作引將木杖點燃,木杖上興許是塗了一層什麼油料,火苗點跳上去霎那,火光忽地漲起數寸高,但很快就焦灼,成了一塊烏黑的木炭。
「溫少主為什麼要燒了這木杖?」
沈窈沒有阻攔,但也百思不得其解,這木杖又礙他何事了?
也虧得地上三人還在打著沒發覺,不然要起來鬧了吧。
「為何要燒?這恐怕就要問問,這位大娘了。」溫綽應道看了她一眼,對上她那灼灼目光的眸子,又看向屋門。
沈窈也才發覺屋門前還站著人,是個粗布衣裙的婦女,看樣子應當是花婆婆的兒媳,只是她現下臉色卻不太好,失神望著燒木杖的地方,連沈窈跟她搭話,都沒有聽到。
直到沈窈走到她眼前伸手揮了揮,她才跟回了魂似的渾身顫了一下,握住了沈窈的手,滿是惶恐道:「沈小姐,你帶來的這位少年真的是驅蠱高人?」
沈窈不明白她在怕什麼,但還是回握了握她的手,點頭介紹道:「這位是我特意請來驅蠱的苗疆二少主殿下和他的僕從。」
照野一聽又想反駁根本不是請來這回事,抬頭卻瞧自家少主似乎對特意請來這四個字頗有些得意,下巴都眼見著微揚了幾分。
他似乎聽到被這樣介紹,還挺高興?
照野有些不知所措,也只好老實跟著點頭。
誰知聽完沈窈的話,婦人反倒眉目成川:「又是苗疆之人?既然這位是沈小姐帶來的,那應當無事,但前幾日,也曾有幾個身著奇異的苗疆人來過,治好了婆婆的病,但他們。」
婦人慾言又止,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沈窈覺得此事有蹊蹺,之前有苗疆人來給花婆婆瞧過?剛剛花伯伯怎麼沒有提到這個。
「大娘不要慌,儘管說便是,我既然帶二少主來,自然就是來幫忙的,有什麼事您慢慢說。」
婦人左右瞧瞧路上來往無人,這才長舒一口氣,娓娓道來:「前幾日有幾個身著異服的人突然來到了院中,那時我正好在晾衣裳,為那人帶著獸紋面具,上來就同我說婆婆她是不是已經病倒幾日了,他們說那其實不是怪病,是中了蠱,留下驅蠱的法子後,幾人便走了。」
沈窈剛放下的心又立刻懸在了胸口。
花婆婆果然是中了蠱!
「那與那木杖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那木杖是那些人留下的東西?」方才溫綽也說了,屋中現在已經無蠱,也就是說那群人已經幫忙驅走了吧。
婦人搖搖頭否認道:「那木杖不是那些人帶來的,是婆婆祖上便傳下來打粽糕用的,因為傳了幾代人,極為珍貴,所以。」
她邊解釋著,聲音反而越來越小,到後面沈窈都聽不清了,只能重複道:「所以什麼?」
「所以那人說的驅蠱法子,便是將家中珍貴的東西,扔到街頭巷口,等見到有人將那物件拾走了,蠱就跟著誰去了,然後花婆婆身上的蠱,就自然而然好了,是也不是?」見她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溫綽便向前一步替她說出了實情。
「這確實是一個驅蠱的法子,可這也就代表著是將引到了別人身上,自己雖然沒事了,卻會害了那個撿走東西的人。」如果他沒料錯,這一點,那些人也是與她說過的吧。
婦人抬眼有些震驚,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了如指掌:「不虧是沈小姐的朋友,那些人確實是這樣說的,可我和老陳原本並不想這樣做的,只是婆婆她日漸虛弱,前幾日我也忽然有了和婆婆一樣的病症,無奈之下,只能,唉。」
「不是沈窈的朋友,是才貌雙全,技藝過人的苗疆二少主,溫綽。」他義正言辭糾正道。
一旁正聽得認真的沈窈:「。」
這根本不是重點好不好。
剛才她不是已經跟大娘介紹過他了嗎?
再說,他只是想強調他才貌雙全,技藝過人吧。
虧她還覺得他正經了一會,結果真的只有一會兒,於是沈窈思考著問道:「所以,大娘是將那木杖扔到了何處?」
「我和老陳商量著不能扔在金陵城的巷口,婆婆賣了大半輩子粽糕大家都是熟絡人街坊鄰居的,所以最後就將那木杖包著扔到了隔壁洛城的一處巷口。」
婦人如實回道,當時也沒想到真的如此靈驗,前腳她和老陳在拐角瞧到有人撿走,後腳回來婆婆都已經下了塌能燒火做飯了,身上哪還有什麼病的影子。
說來也巧了,現在竟然又回到了城南這裡。
話音剛落,眾人身後便傳來一聲哀嚎。
「不能扔在金陵城,那你便扔在洛城了?洛城又做錯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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