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嬉闹了,还是走吧!当心,莫要跌跤了可不值当。”
“出言不吉,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呵呵呵……”
“哎呀呀!小姐不识好人心,奴婢再不管你了。”
“彩云不让本小姐玩闹,你是不是急着要去石家?”
“时辰已不早了,难道小姐不急,你也该想一想,假使石公子不在家,或是去了林中茅屋,亦或出门在外呢?小姐还是别耽搁了,早些去了,见上石公子,奴婢也就放心了。”
“傻丫头,石公子哪也去不了,必然在家中用心攻书。”
“那倒未必,难不成石公子整日不出门,半点事儿都不能了?”
于瑶素含笑点。“他必定不会出门,我料定他会听他父亲的话,日后只求取功名。”
“小姐切莫忘了,石公子曾言厌恶仕途,想过要从商。”
“就说你不顶龙,此一时彼一时,石公子的愿景怎能毫无变数?”
于瑶素得意的双目瞧向坝沿村。
彩云并非不知人性的善变,但,她的心中难以言表,总觉着石任意与人异同,只怕一时高中了秀才,未必就能善始善终。
当然,彩云不好多言,她亦难料往后如何,唯有同小姐一道用心服侍石公子,盼着石公子日后仕途顺遂,她和小姐就都有好日子过了。
“对对对,小姐说什么都对!奴婢就等着小姐早些和石公子结为夫妇,奴婢也就省心那石家老爷和石夫人---孙桂花了。”
言及孙桂花,于瑶素顿然显出不悦来,她敛去了笑容,几分恨意上了容颜。只见她翻了翻眼珠,狠狠地说:“孙桂花未必甘心好生待我,往后若她不善,我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彩云肃然瞧去小姐由喜转怒的模样,她知,于小姐的为人,她不过一女婢,只消用心服侍主人就好,管不了主人是善是恶。
“彩云不用担心,本小姐自有法子应付,莫说是孙桂花,就算公子他父亲---石老爷为难你我,本小姐也不会让他好过。”
“彩云,只有你最解我,本小姐往后就指望你从旁助力了。”
彩云双目瞧去于小姐眼盼盼的模样,看来在小姐心中,彩云比之未来的公公婆婆都显贵了呀!颌含笑:“小姐恩宠,相信奴婢,彩云决计为小姐赴汤蹈火而不惜。”
“这才是我的好彩云,你能真心跟随我,我决不能亏待你的,日后石公子仕途有望,我嫁给了他,我必定也会带你在身旁,让你与本小姐一同享那荣华富贵。”
“奴婢谢过,跟随小姐,决无二心。”
“好!就听彩云的话,你我赶路吧!去会会石家人。”
所言不差,上回和石公子别离,如今归来,应知石顶富和孙桂花都不怎么待见她---于瑶素,今番不请自来,她还得小心周旋。
石任意会不会变心?亦或是任意依然心中对她念念不忘?这会她都该细细酌量了。毕竟,想来石任意迟早也该见她乃不洁的女子,欺瞒未必有用了。
主仆二人复回马车,彩云赶马,一会功夫主仆二人就到了村中。
炊烟起,一会就到卓午,村人各家都在忙活午膳。同理,石顶富的家中亦有炊烟袅袅升起。
正门大开,省去敲门的烦琐,这会,主仆二人已停妥马车,拴好通体黑黝黝的宝马,径直就往屋里赶去。
瞬然,那孙桂花正巧打耳房出来,和于瑶素主仆二人撞了个正面。简直不敢相信自个眼中的女子会在自个面前?孙桂花眨了眨双眸,再定睛确实了于瑶素。
经过世面的中年妇人,她自会谐和方今的尴尬境地,一个笑颜送来。“哎呦呦!这不是于小姐嘛!真是稀客啊!”
不多言,于瑶素莲步款款,而后福身施礼。“见过孙大婶。”
“无需多礼!”
孙桂花说话之际就上前搀扶。